哄然大笑聲又洶涌而來,如今泱泱十數萬身影圍觀,話語比刀子更鋒利,豈是區區扇耳光的傷害值能比擬的。
能不顧一切站出來,要讓他當眾難堪,鞏飛羽的確非常可惡,而得到的好處,必定比得罪兩個神照境劃算,如此有恃無恐,絕對有過周密籌劃。
那就來的更猛烈些吧,至少先要蓄勢,才能把此人徹底踩進深淵,無論實力和謀算,沒人能把制高點搶走。
‘苦修了數千年,原來只為做個忠犬,喜歡淪為奴才,哈哈哈!’
‘叫你主子出來,當面和陸前輩對峙。’
‘背后搞鬼的,更是無恥匹夫!’
‘我怎么感覺,他在為黃龍老賊和海魂真君三人報仇,或許曾經狼狽為奸,彼此沆瀣一氣,以至于頗有感情。’
‘既然敢懷疑,必有依仗的本錢,快點拿出來吧,大家也想知道陸前輩的境界,到底達到何等逆天級別。’
嘩——!
這句話尤為受到迎合,一雙雙眼睛冒出神采,幾乎都匯聚在陸寒身上,他們看見的不但是一個強者,更是心中最大的謎團。
半年時光,只有陸寒聲名鵲起,先是自稱大丹師,又連番狠下殺手,得罪他的都九死一生,仇怨絕不隔夜,每次動怒必有血腥。
得罪的勢力不知凡幾,調查陸寒的人更多如牛毛,曾有人甚至追查到,一個叫做神闕部的部族。
其族長名為拔堯奴,帶領車隊前往東方行商,半路有個青年從天而降,跟隨了車隊一段路程,并把三個打劫的奪魂者差點抹殺,此后再無進展。
關于陸寒的實力,七嘴八舌眾說紛紛,但都知道無論是誰,曾經何等名震四方,只要冒犯了他,都死的無比凄慘。
滅蒼元、斬上玄、誅殺大乘,近幾個月里隕落的修士數量,遠超過以往十年總和。
“哈哈哈!鞏某人面對天下同道,當眾質疑姓陸的實力,自然有幾分把握和依仗,諸位請看我手中之物。”
鞏飛羽越來越興奮,把恨意都摻雜在報復中,哪怕三五人支持,他的底氣就無比充足。
那些指責他的人,必將在片刻后,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并且成為他報仇泄憤的工具,一人一口吐沫,足以把陸寒淹死。
高臺上,忽然冒起三道霞光,全場頓時寂靜,聚精會神仔細觀望,他們接著就被震撼住,仿佛自己置身祥云中。
一柄璀璨琉璃的玉如意,正被鞏飛羽高高舉起,頂端有金光祥瑞,中間翠綠悅目,末尾的紫色絢爛異常。
當他撤回大手,玉如意就憑空懸浮,并且伴隨微微嗡鳴,召喚出一朵彩云,酷似仙寶般被托舉簇擁著,各色符文不斷圍繞紛飛。
將周遭十里,都映襯的酷似仙境,每個人都感覺蓬蓽生輝,萬般景象都被囊括,鬼魅邪物不敢造次。
“這是……‘如意問天玨’?”
龍奎身為神照境,不顧失態的驚呼出聲,他那張臉被采光映照,似乎要脫胎換骨般,酷似下凡的地仙。
這句話,更如數顆炸彈落地,引起徹底軒然大波,兩大主事之一的云祥,目不轉睛生怕錯過,似乎在欣賞無上至寶。
“應該不假,此物已經消失了一千八百載,今天莫名現身,著實讓老夫震驚啊。”
臺下先是一靜,接著便化為沸騰的開水,酷似大浪狂涌,爭先恐后向前靠來,雙眼火熱充滿貪婪,死死盯住玉如意不放。
‘哇!太漂亮了!’
‘這寶貝的主人,曾經在玄界享有很高名望,但自從他進入神照后期,就奇怪的對外海起了興趣,沒想到第二次便遭大難,連同此寶再未出現過。’
‘我想起來,那位前輩是宮玉樓,特別擅長鉆研玉器,身懷三件天寶,都是以古玉為主體的無上神器。’
‘傳聞此寶,測查修士境界只是尋常之一,更玄妙的用途,在于能窺察天機,可以為你照亮一小段前程,占卜數十載的吉兇。’
‘嘶——!哪有那么神奇,否則宮玉樓怎么會死,但這下有熱鬧看了,陸寒的真正實力,絕對會嚇老子一跳。’
鞏飛羽又恢復了以往的孤傲,背著雙手不斷踱步,瞥向陸寒的眼神,酷似看著一具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