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微微失望,本想從陸寒臉上收回點利息,見到此寶后,要么惶恐萬分,要么垂涎三尺羨慕嫉妒,可惜那張臉仍舊平靜如水。
“陸道友,龍某可以保證,這件事和我們兩個沒絲毫牽扯,此賊枉我無數年的栽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最近幾個月事物繁忙,哪有閑暇去找別人的晦氣,唯恐避之不及,但現在事已如此,只希望陸道友別打爛小縹緲界,盡快讓下面的小崽子們徹底閉嘴。”
龍奎和云祥,臉上寫滿了尷尬和歉意,目光已經帶著求助,不斷向陸寒解釋,但他們眼底閃過的疑惑,豈能瞞過對面的神眸。
只是他的視野,根本不在區區高臺上,鞏飛羽只是個小丑,恐怖至極的神念瞬間放出,五百里內反復掃蕩數次,嘴角詭異的翹了翹。
“陸寒,我借來此寶,你今天必須接受查驗,而方法也簡單的很,只需握住如意問天玨片刻,將法力竭力注入其中,憑借顏色上的反應,自然會水落石出。”
借助眾人的寂靜,鞏飛羽更加囂張,只見他抬手在玉如意上一抹,三色霞光頓時黯淡,仿佛徹底失去靈性般,僅剩下灰呼呼的一塊普通貨色,轉眼飄到陸寒面前。
“跳梁小丑,憑你也有資格命令我?這破爛之物,若將陸某的手弄臟了,恐怕只能用血才能洗凈。”
此話出口,陸寒豈會不知這些螻蟻的反應,到處唏噓一片,不善的目光愈發增多,疑惑之音成為主力。
‘額?他竟然說此寶是破爛?’
‘狂妄的沒了極限,殊不知能精準查探修為的天寶,整個玄界也屈指可數,就連超然勢力,也曾經想宮玉樓求借了呢。’
‘這陸寒或許真的踏進了神照境,心虛只有他一人來歷成謎,從未得到過任何宗門的出面保證,成為懷疑對象不是沒道理的。’
‘一旦他故意壓制境界,來到小縹緲境渾水摸魚,承受的將是天下之怒,再厲害也是死路一條。’
砰!
喧嘩中,卻見陸寒已經抬手,把如意問天玨緊緊握住了,現場的雜音頃刻終止,目光緊如火炬,每個人都莫名緊張起來,甚至有的已經開始悄然后退。
他們仿佛預料到,只要陸寒露出尾巴,這將成為人間地域,困獸之斗最為血腥,不知多少修士灰飛煙滅,后果極其慘烈。
“此寶其實有四種顏色,能讓它發出紫光的,必須有上玄境修為,而中間翠綠,非大乘期不可為,若能讓金光耀世,那么恭喜陸道友,你已經位列玄界之巔。”
近處的云祥見此情形,臉上的肉都抽搐了一下,神色頓時緊張起來,暗暗運功加強防范,但仍舊擠出笑意介紹。
玉如意上真冒出金光,他們之間瞬間勢同水火,再也沒有交往的可能,小縹緲界門口,不亞于淪為一片地域。
“像方才那般美景,便是渡劫老祖專屬了吧?”
陸寒臉上,忽然掛出一副詭譎的笑意,目中卻有冷光掃向鞏飛羽,神態不可捉摸。
“你還是多留點遺言吧,吹噓的還不夠多嗎?那美景名為‘仙瑞神光’,預示位列仙班的又多了一人,少和龍前輩以及云前輩套近乎。”
鞏飛羽接觸到目光,沒來由的一陣酷寒,仿佛如墜冰窟,但隨即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繼續冷嘲熱諷,就算把他拍死,也絕不相信陸寒是渡劫老祖。
“嘿嘿!”
嗡!
嗡嗡!
嗡嗡嗡——!
忽然,一片紫光波瀾壯闊,酷似紫海泛濫般,在陸寒猛的注入法力時,天地不再純凈,都被神韻之輝籠罩,嗡鳴聲逐漸加劇。
緊接著,從他手里,又多出一抹翠綠,此刻的陸寒肉身,也跟著璀璨起來,與神輝交相呼應,不亞于如意問天玨祭出時的絕美。
他體內,浩如煙海的法力,正凝聚成一道玄柱,順著胳臂兇猛涌出。
眾人都清晰看見,好像火山噴發狀,在恐怖氣息下,如高壓水槍打開閥門,那洶涌無可抵擋,玉如意頃刻顫抖起來。
‘哇!大乘期之輝,境界鐵定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