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文目光一閃,苦笑的道。
接著,他把前因后果簡單的說了一遍。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實際上,兩名筑基女修就能無緣無故的掐起來。
海昌那邊,惠秋煙和薛蕓把家族弄的烏煙瘴氣,赫然分裂成了兩大派。
尤其是陳興朝破入元丹的近些年。
惠秋煙權勢大增下,更加不再畏懼薛蕓,幾乎是明著拉攏供奉堂的一眾。
而薛蕓在得了陳平送來的清虛化漏丹后,暫時轉移了心思,打算一口氣突破元丹。
于是,她主動申請調至空明島,遠離紛爭。
“平兒,秋煙那些人,主要是對你的小舅子薛逸飛有些怨言。”
陳向文搖頭一嘆,遞去一枚玉簡。
“哦?”
神識在玉簡里轉了一圈后,陳平表情不變的將其捏成了粉末。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
薛逸飛那小鬼頭無非仗著姐姐、姐夫的威名,強占靈田,大肆撈取好處罷了。
“犯了族規,該罰就罰,該殺就殺,不必顧忌我。”
陳平面無異色的說著,話鋒一轉,冷漠的道:“文叔,你傳我令,惠秋煙禁足三十載,俸祿減半。”
“這……”
陳向文呼吸一滯,小心翼翼的道:“平兒,有什么理由嗎?”
“沒有理由。”
擺擺手,陳平略微不耐的道。
一群筑基修士在那爭權奪利,不就和跳梁小丑一樣。
他很快就會離開家族,當真沒有時間慢慢的去安撫,梳理兩方的關系。
“我明白了。”
陳向文心頭一凜的道。
借著陳平這次新成金丹的威勢,把惠秋煙那一脈壓下去也好。
此女畢竟是外姓長老,卻把一眾陳家的嫡系族人踩在腳底,他其實也多有不滿的。
以往看在陳興朝的面子上,才未多加干涉。
“如姨回歸家族了嗎?”
神識在山脈中掃了一圈,陳平問道。
記得幾年前,陳興朝突破元丹后,他便下令其前往裂谷深淵,替換陳意如。
“興朝接你之令的第三天,就已動身趕去深淵,但意如并未回歸。”
陳向文回復道:“幸而他二人的魂牌尚還完好,可能是有什么意外耽擱了。”
聽罷,陳平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
難道陳意如被攬月宗的金丹扣留了下來?
“鴻杰前些年坐化了。”
陳向文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隨即講道。
陳平的至親本就寥寥無幾。
他覺得有必要特別的知會一下。
陳平眼睛一動,沒什么反應。
他的那位堂弟,年紀與他相差無幾。
可惜早年服用丹藥過多,又未及時排出丹毒,導致道基虛浮。
即便后來破境時使用了一枚筑基丹,但還是以失敗告終。
……
陳向文一邊述說著家族發生的事,一邊與陳平往殿外走去。
這時,遠處激射來一道藍色的遁光。
停在懸崖上后,一名虎臉粗眉的筑基初期修士焦急現身。
此人正是剛剛守城的隊長。
見兩人迎面走來,而且陳向文還落于青衫修士半個身位后,粗眉筑基立刻睜大了眼睛,激動的跪拜道:“晚輩陳之勘,見過二位太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