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魏溯難蹲下抱住了頭,打人不打臉嘛。
打擊來了,語言上的:“喲喲喲,這是誰家的男子漢喲,趕緊的,看看床單濕了沒有,你看看你,都這么大了還畫地圖。”
嚴晶心用的是魏溯難老媽的語調,從小一塊長大,魏溯難所有的糗事盡皆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一邊調侃著一邊伸出了五指作蓋壓狀。
哪怕魏溯難心猿難抑,也架不住面前的這尊大佛,五指山啊,該怎么翻越,總不成熬白了頭吧。
魏溯難抬了抬鼻梁上的平光鏡,這是他拼了命維持住的小秘密,連嚴晶心也沒有發覺。
他首先假裝了近視,并在體檢診察中一條龍瞞過了醫生,并騙過了散瞳和驗光師,然后再將鏡片換成了平光鏡。
總的來說,這很難,但魏溯難克服了,就是這么NB,不解釋。
這幅眼鏡斂住了魏溯難眼里的精光,是為了擺脫嚴晶心的魔爪悉心準備的,總得有點什么能藏住自己才行。
好在嚴晶心精準打擊之后也洗地:“那家伙看我的眼光邪得很,不算無辜。”
說著嚴晶心還老氣橫秋地在魏溯難肩上拍了兩下,把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氣勢給拍散了。
此時樓上,魏溯難的媽媽賢慧正小心翼翼地從陽臺縮回腦袋,并肘了肘正在布菜的魏嘉新:“你說難難和心心會不會早戀。”
魏嘉新也扶了扶鼻梁上的真·近視眼鏡:“還早戀,快十八了,現在這種叫黃昏戀,他們要真能來電得燒高香,不過我覺得心心看不上難難,難難也把不住心心。”
賢慧為難地嘆了一口氣,她覺得生下魏溯難都沒有這么難:“我從小也很注意培養難難的男子漢氣概,現在看來不樂觀,比做手術難多了。”
“你是關心過度,讓孩子們自己成長就好,越干涉越糟糕,量子是不能干涉的,觀察就會改變狀態。”
魏嘉新的話讓賢慧氣不打一處來:“你也跟嚴老古和荊鐵手一樣的胡鬧,這倆不著調就算了,你還來?”
其實嚴晶心的老爸叫嚴勵,老媽叫荊桔,可他們的習性還真被賢慧嘴里的外號給概括了十足十。
魏嘉新估計沒想讓賢慧加薪減稅:“這不是還有我們嘛,有本事就把你兒媳婦帶出來,不管是老古還是鐵手都說了,是多個女兒還是賺個兒媳全看你的手段。”
這更難,賢慧的川字眉都出來了:“能看得出心心打心眼里跟我們親,問題不在她身上,兒子還是不夠優秀啊,沒法打動她。”
魏嘉新減低了音量嘀咕:“我覺得是沒法打贏她。”
賢慧白了魏嘉新一眼,完了,早晚得補征算老帳。
沒一會,嚴晶心和魏溯難就進了門,還是嚴晶心走前頭,魏家的鑰匙她有全套,還有她的專用閨房。
晚飯沒什么好談的,賢慧和魏嘉新的手藝沒得挑,嚴晶心也收斂了些,沒吃成小豬樣,反正賢慧是怎么看怎么滿意。
只是飯后嚴晶心就借口欲遁:“慧媽媽,今天丟了些東西,得回去重新補齊。”
賢慧聽了一驚一咋追問不停,拍心口連連,倒是魏溯難閉口悶葫蘆。
其實他知道嚴晶心沒說實話,只是她的演技太高魏溯難沒法拆穿,萬一得罪了家里的“太后”更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作壁上觀吧。
嚴晶心回去以后魏家又恢復了固定的節奏,賢慧又去上夜班了,她是醫生。
魏溯源則找老爸探討了一下量子力學的問題,超綱了,高考不考,但魏嘉新無所謂,他只希望兒子的眼界可以開闊一些,找到興趣點。
為什么要了解量子糾纏呢?魏溯難回到房間后拉出抽屜,里面赫然躺著那塊月牙形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