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魏溯難走神時,荊桔又喊了他一聲:“行了,這段你多抽時間過來,把基礎補上,這些雖然懂了,但沒形成肌肉記憶條件反射還不算是武學上的懂,功夫上身說的就是這個原理。”
荊桔是不擔心魏潮難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但能不能把知識變成行為習慣,得看魏溯難自己。
然后魏溯難神差鬼使地問了句:“那心心也懂這些嗎?怎么感覺她用的辦法跟阿姨說的全不一樣。”
荊枯看了一眼魏潮難神秘地笑了,然后又變成了苦笑。
神秘其實不足以完全地表達她的全部情緒,因為她以為魏溯難是很著緊女兒呢,跟一個小男生還不能把這些點透,沒到時侯。
至于苦笑則是嚴晶心的異類和無解:“她從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見,我們說的她也不聽,一直忙里忙外我以為過去就過去了,我也不認為她會像我一樣以武為生。”
魏溯難當然跟了個“那后來呢?”
荊桔笑容更苦了,還多了些奇怪:“后來她就自己看書弄出來了一套看似不合理卻又很適合她的辦法,我攔也攔不了,而且也沒有危害,我也就索性不管了。”
荊桔說到這變得嚴肅了起來:“心心那套只適合她自己,不適合別人,我分析可能是表觀遺傳的原因,心心的外公也是武者,我們家上去好幾代都是武者,所以遺傳到了心心這里,讓她有了異于常人的體質。”
“所以心心狂熱地想做人體研究,她要讀基因工程。”
魏溯難算是順著荊桔的話把情況帶到了,他也就沒了責任,當然他的這種行徑在嚴晶心看來就是告小狀。
不過這個小狀告得荊桔很滿意,她也希望多了解些女兒的動向,雖然嚴晶心想從事什么她都支持,但知道與不知道還是不同。
“所以你也不要老是跟心心比武功,人生道路各不同,各有各精采,阿姨聽說你想學量子力學,你看,這就跟心心不一樣,你們要比的是心氣,比的是成就,而不是用一把尺子量完所有。”
有句話荊桔沒說,要是兩個小兒女能互相成就就完美了。
該說的說完了,還是得練,中間荊桔還拉了學生們來跟魏溯難對練講解。
武術隊沒有放假一說,拳不練手生,一日不練就等于白廢了一周,所以魏溯難倒不用擔心擠占師兄們的時間,反而是有了魏溯難的加入讓他們也有了許多觸類旁通。
雖然魏溯難沒法把做夢觸發潛能的辦法教給他們,但從夢境里學到的一些武學的原理還是共通的,里面有不少不需要特別的體質也可以用上的技巧,這些也能幫到師兄們。
師兄們也沒在意,只當是魏溯難腦子活,把他們無法領悟理解的細節發掘了出來。
反正有嚴晶心這個妖孽在前面做樣子,魏溯難他們也還能接受。
畢竟魏溯難的臉不臭會做人能來事,不像嚴晶心那個臭丫頭,每次贏了臉也是臭臭的。
嚴晶心人不孬,就是太癡誠于武,把一些細節忽略了,這正是魏溯難這個腹黑的家伙擅長的,厚黑學他都能倒背了。
所以等兩家一起聚餐時,嚴晶心不打自招了:“我想去交大跟著顧奶奶學人體生命科學,這樣就可以實現人人如龍的愿景。”
在此之前,嚴晶心剛剛將她那篇急就章背了一遍,還是托了“不速之客”李臻的福。
當然得了滿堂采,但在嚴晶心看來李老師就是告家長。
也不知為什么,嚴晶心跟從小疼她到大的李臻就是不對付,讓荊桔無比的頭疼。
好在嚴晶心從不在人前表露,荊桔也只能懂裝不懂了。
只是魏溯難此時卻在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人人如龍?等著,很快就打得你像蠶蟲一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