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張保仔不注意,苗三娘還將他的爪子給擒住了,一個海底針,就將他的爪子按進了地面,讓張保仔吃痛狂喊“我的手”。
可苗三娘沒有心軟客氣的習慣,以擒拿手為據,一個前翻,腳跟就剁在了張保仔的領脖上,后腳再一頓,又踏在了背上,張保仔整個人都被壓趴了。
到了這份上張保仔也不怕痛了,手往地上一拍,就將苗三娘頂飛了起來。
他則趁機一個靈貓翻身,雙爪向苗三娘撓去,這一下要被撓中了,苗三娘就會被他制住。
沒那么便宜,她在空間手腕一抖,就以牛舌勁捋到了爪子下的手腕上,接著一個太極肘底錘,先是肘撞張保仔的老臉,然后崩拳撞開另一只爪子,張保仔翻了個身,結果還是被苗三娘膝蓋重新撞回到地上。
剛一落地,苗三娘就以手作撐,來了個旋身,提高了腿后一撐腰腹,兩腳尖就重重地戳在了張保仔的腿彎上。
只聽咔的一聲,張保仔的膝蓋被跪撞在地,連黃土地面都撞出了兩個坑,還炸開了如蛛網般的裂紋。
可他就借著這么一下反彈,又負著苗三娘飛了起來,中間還擰腰翻飛了一下,與苗三娘對了一腳脫開了接觸,飛到了一堆瓷器上。
苗三娘也同樣落下在一個大花瓶上,為了緩力還不斷地搖晃。
這下張保仔又得意了:“你們陸地上混飯吃的,跑來我海上來當過江龍,還想跟我們比平衡感?”
可他很快又收住了嘴,只見苗三娘單腿踩在花瓶上,花瓶還在一圈一圈地晃蕩,苗三娘卻擺出了一個白鶴亮翅,那身姿,就真得像仙鶴一般不斷地悠啊悠啊。
大姐頭這里噗嗤地笑了:“我們紅燈照的平衡性是不大好,你看,我們圣姑總是站不穩,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你身上。”
哪里是踩喲,那就是踹好不好。
這句話將張保仔氣得哇哇亂叫,他不等了,又向苗三娘攻去,槍隊這邊他哪怕神功蓋世都沒有辦法。
兩人就在一堆瓷器上悠來悠去的過招,也有一種動態的美,因為瓷器都沒有壞,他們卻能在重心不穩的形況下不斷地發招。
苗三娘占上風,還在換招中把張保仔頭上的官帽和那一串朝珠給扒了下來,露出了張保仔一頭狂舞的白發。
心理攻擊也不停:“張保仔,你差一點腦袋都不穩了,還能在海上站住嗎?”
張保仔則趁機撈了一柄兩頭刀在手,恨聲道:“我富貴一輩子夠了,要我腦袋過來拿!”
他揮起了兩頭刀就向苗三娘斬來,可他沖到一半,就被苗三娘彈出的一陣珠雨給擊中了。
不管是手上腿上,還是胸前喉頭,就連眼珠子眉心都有朝珠嵌在了上面,全身鮮血淋淋,重重地摔倒,把十幾個挺真錢的古董瓷器給摔了稀巴爛。
這下老實了吧,苗三娘緩步走了上前,看到張保仔嘴里不斷地吐著血,全身都在打哆嗦,卻不肯咽氣。
他的嘴里還在不斷地呢喃著:“要不是我年紀大了,化勁的一口氣快散了,你打不贏我。”
化勁的一口氣?苗三娘來了興致,彎下了腰:“化勁之后就得氣了嗎?怎么化?”
張保仔卻咯咯地笑了起來,喉頭的血也被他吐了出來,這下氣足了些。
“你沒機會了,老天都不給你機會了,我也是年輕的時候化的氣,后來氣就沒法煉了,哈哈,你不是說要替天行道嘛,你看看,這老天幫了你沒有。”
張保仔這番話讓苗三娘分了神,剛一愣,張保仔就嘴里就有一口血箭向她射來。
苗三娘也防著了,腳一頓就往后飛退,可那股血箭速度不快,卻銳利無比,連她彈出的數顆朝珠都劈開了,直直向她眉心射來。
還是托了那些花瓶的福,將苗三娘勾倒了,身子向后一傾,那支血箭剛剛好從她的眉間劃過,割出一條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