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舉手投降:“失敬失敬,看來我沒押錯。”
蘇達還是不依不饒:“憑什么又改口?”
那家伙一指腦袋:“我靠腦袋好吃飯的啦,察哈爾氏,孛爾只斤氏后裔,林丹汗直系子孫,開國鎮國公,蒙古鑲白旗,封地蘇州易名蘇察哈爾氏,領廣州將軍,世襲不替,到你老子都能打,看你兒子也能打。”
蘇達這才放開他:“算你識相。”
然后那家伙又打蛇跟棍上了:“為什么到你這里手無力縛雞之力?”
蘇達訕訕:“又不用打仗,我從小就抽大煙的啦!”
兩人正鬧得火熱,那邊鄭大人開始唱名了:“主考到!”
蘇達聽到臉也白了:“啊?不是老鄭主考嗎?”
老鄭則回身看向蘇達這邊,聳聳肩,這是他也沒有辦法的意思。
主考出了來,往正位上一坐,蘇達就像屁股下面放了個炸彈,被炸趴下了。
他臉上的汗都下來了:“僧…僧…僧格林沁?”
旁邊那家伙又覺得奇怪了,忙問他:“最能打的來做武狀元的主考官有什么問題啊?”
前面的那位萬事通又附頭過來:“他是博達爾多的叔叔。”
那個押了蘇燦兩百萬兩的家伙也坐不住了,“啊”的一聲哀嚎。
僧格林沁看看天色,和聲細氣地說了聲“開始”,自有傳令的官員朗聲傳達。
蘇燦和博達爾多各背了一張弓,向著箭位疾奔而去,還沒到位,兩人便同時一個前滾翻卸力減速,同時以膝墊地,抽出箭壺里的箭矢拉弦便射。
他們的箭矢都擊中了靶心,博達爾多的箭矢留在了靶上,蘇燦射出的卻透靶而出,又飛出了好遠,扎到了后方的營寨柵欄上。
吃腦的家伙看到這幕得意忘形了,一拍蘇達的手臂,卻不想拍到了他受傷的那只手,讓他吃痛喲喲地呻吟起來。
可那家伙全然看不見,而是興奮地大吼:“靶都射穿了,至少可以多加兩分,五十萬兩到手了。”
可老鄭在宣布結果時地閉著眼:“蘇燦的靶上沒有箭,博達爾多獲勝。”
下注博達爾多的官員開始鼓掌,可鼓著鼓著就停了,因為好多人已經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了。
下重注買蘇燦的那家伙都快要造反了,猛地嚷嚷:“有沒有搞錯啊?”
博達爾多卻得意地向蘇燦撇撇嘴,僧格林沁卻皺了皺眉看向趙無極,卻見這家伙還一臉諂笑地向他示意,這是邀功?看是蘇燦猜的沒錯,這家伙確實不咋的。
老鄭也有些不自然,直接抬高聲氣:“考生上馬,準備下一回合。”
博達爾多在著甲、檢查馬具,趙無極湊了過去,偷偷塞了一套袖箭到博達爾多懷里,還附耳細聲:“你藏好這套袖箭,緊要關頭可能有用。”
博達爾多微點頭,咻地一下將袖箭蓋到甲胄里,等趙無極走后,趁著安撫馬匹的時機偷偷地套在了手臂上。
戰鼓擂響,越來越急,這是催馬出征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