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和博達爾多跨上戰馬,催動韁繩疾馳,這一回合比的是臨戰馬上的交鋒,清廷的將軍馬戰為首要,他們的江上就是從馬上打來的。
兩人都將戰馬催至極速相對沖鋒,博達爾多卻突然放開韁繩,他的御馬之術很獨到,能在奔馳時以雙腳夾馬腹來驅馳,這樣可以解放出雙手。
手里的那柄大刀被博達爾多揮得呼呼作響,旋了一圈,快到只見刀影向著蘇燦劈來。
蘇燦卻不徐不疾,一只手仍然甩動韁繩,讓馬匹保持勻速,只以單手持刀,也不揮舞,只輕輕地粘著博達爾多的刀面順勢拍擊,卻不跟刀鋒硬拼。
數下之后,博達爾多覺得手里的刀越來越沉,然后一股勁力傳來,他手一震刀就脫手而飛。
蘇燦一撩長刀,想把空中的大刀蕩開,卻不想這樣簡單的動作卻出了問題,他的刀柄應聲而斷,一看斷口,整齊得很,原來是做過手腳。
蘇達嘴都合不上了,下巴也快掉了:“連兵器都動了手腳?”
旁邊吃腦那家伙更慘,哀聲連連:“太黑暗了,退票不賭行不行?”
博達爾多趁熱單邊側身在地上一撈,就重新抓起了長刀,又催馬向蘇燦攻擊。
蘇燦則一催戰馬,想加速拉開二人的距離,可博達爾多的騎術也精湛,越追越近。
沒辦法了,蘇燦看了看手里的半截刀柄,回身一甩,那截木棍就像箭一樣向著博達爾多射去。
就連僧格林沁也立起了身子,眉頭也皺了起來,不是說好了不傷和氣的嗎?
待木棍擊中博達爾多的戰馬,僧格林沁才又靠回了椅背,這小子,可以呀,果然有口齒,說到能做到。
博達爾多的戰馬被擊中前腿,人立而起,又重新落地,卻怎么催都不走了,原來它有一只蹄子曲著,受了傷無法用力。
而博達爾多也被翹起的戰馬甩了出去,落到了地上,手里的刀也甩飛了出去,人卻沒有事。
蘇達的腰又挺了起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吃腦的家伙剛想拍他,想起他吊掛著的手,又轉而拍到了肩上:“太好了,總算扳回了一局。”
蘇達頓覺身子都輕了三兩:“你那張票撕了沒有?”
“沒有沒有,這下發財了!”
蘇燦這時也下了馬,向著不遠處的武器架沖過去,照規矩落馬之后就是近戰,得換兵器了。
博達爾多也不示弱,搶著下手,誰先拿到了武器誰就占了先機。
可大家各搶一邊武器架,博達爾多那邊有斧有刀有連枷,蘇燦這邊就只有木棍,木拐,哦,對了還有一雙合手刀,正合施展詠春八斬。
他呸了一聲,喝問“有沒有搞錯?”
旁邊負責武器的官員聳聳肩:“你是廣東的武舉嘛,你在卷宗里填了擅長詠春拳法,這些都是詠春派的制式近戰兵器呀?”
看來又是有心人“好心”之舉,行了,合手刀就合手力吧,蘇燦無所謂了。
可這個刀尖上的鴨梨是幾個意思?難道怕自己口渴了補補水?
似乎是感覺到了蘇燦的情緒,武器官又聳聳肩:“那是我剛才想削來著吃的,你們手腳太快,我都來不及收起。”
蘇燦舉了舉鴨梨,道了聲“鴨梨好大,謝了”,就將鴨梨塞進了嘴里,抓起一把一捺長的合手刀向博達爾多沖了過去,對方已經提了兩面臉盤大的巨斧向他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