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帶著二十多個八卦派的教眾過來了,他環視全場厲喝:“誰敢動我們教主!”
這一次帶出來的教眾多是突破了氣勁的高手,真要打起來,陳家溝哪怕是有地利也不見得有優勢。
更何況,教眾們絕對愿意為了楊露禪拼命,而三叔祖,大概率是孤家寡人。
可三叔祖就仗著自己輩份倚老賣老,他眼一瞪陳長興:“長興,你干什么吃的,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你在一邊看著?”
阿難又一次出聲了:“你們這些恩將仇報的人,我們教主為了你們合村上下拼了命,你們卻要廢了他,畜生!”
三叔祖被氣著了,伸出手指著阿難,卻不斷地顫抖,還裝出了馬上就要心梗的樣。
兩難了,陳玉娘只得放下成見跑到陳長興的旁邊咬耳朵:“爹,快想辦法,難道真地跟露禪的教眾動手嗎?”
陳長興也冤枉啊,他哪想到三叔祖不講道理呢?他本來還想著借機成就好事的呢。
他也壓低了腔:“眼下只有一個人能救他。”
陳玉娘不懂魏溯難都懂啊,更何況陳玉娘也懂,但她還是猶豫了一下:“什么意思?”
陳長興也翻白眼了,看來白眼容易遺傳。
那邊三叔祖卻不管不顧,自己顫顫巍巍地從香堂上提起了那把大刀,他轉過身時,阿難他們也一步一步地踏進了陳家祠堂,他們也滿腹怒火呢。
馬上就是兵戎相見血濺五步,陳玉烺被逼到了墻角,玉容失色。
陳長興一推她后背,將她推到了楊露禪旁邊,三叔祖這種老不死,面子就是天,他缺一個臺階下。
這一把推開了陳玉娘的嘴:“慢著!”
三叔祖向她望來,手里還擎著那把明晃晃的長刀。
陳玉娘走到了三叔祖面前:“不就是姓啥的問題嗎?我招他親讓他入贅,他姓了陳自然不是外人,就無所謂偷不偷拳了。”
三叔祖沒出聲,陳玉娘又看向陳長興:“爹,你有意見嗎?”
陳長興將將緊繃著的神經松馳下來:“你一向愛干啥干啥,我哪管得了你呀。”
說著陳長興偷笑著走了,他得趕緊撤。
可他沒走出去,阿難他們將他攔住了:“慢著,楊露禪是我們八卦派的教主,怎么可能入贅你們陳家,教主要不要娶這個女子,還得等他醒了再說。”
阿難就是個老實夯,有啥說啥,何況他說的很在理啊,一點都沒錯。
陳長興將牙一咬,搭住了阿難的肩膀就將他往外拖:“我都說了我不管了,你們那么多兄弟,也不差你一個,走,咱們喝酒去。”
他也沒用功夫,阿難也不敢運勁,一老一少這么像打架一樣互相拖著出去了。
八卦派剩下的教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一個舵主一類的角色拿了主意:“不管怎么樣,我們看住教主就行。”
陳長興那邊也有話說:“你是露禪的師兄吧?露禪喜歡玉娘你知道吧?給我個面子,怎么都是你師弟的老丈人,將來總要見面的嘛。”
阿難一想有道理,放棄了抵抗,陳長興還真帶他回河邊橋洞喝酒去了。
有比陳長興更霸道的,陳玉娘眾當宣布:“爹沒意見,這件事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