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幫我把你們教主抬回我房間。”
陳玉娘邁步前還支使了那幫八卦拍的教眾,讓他們完全嚇愣住了。
還是那名舵主機靈,將兄弟們都拍醒了:“愣著干什么,抬教主過去呀,我們在外面守著。”
哪用得著那么多人,送親也才八抬大轎,不過這幫八卦派的教眾就這么把陳家給占嘍。
陳老二機靈:“我回去看著點。”
說完他也溜了,然后陳老三也有借口了:“我回去做飯。”
都笑場了,剛才那位陳長興的老伯也不爽,就矮了一輩,三叔祖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
他拿著煙桿在鞋底敲敲:“家里有塊老臘肉,我給有志送去,不然連點油腥都沒有,一群大肚漢,不好打發。”
村民們陸陸續續出了祠堂,留下三叔祖一個人鐵青著臉。
然后陳家就熱鬧起來,送來瓜菜肉蛋的人是絡繹不絕,人心有桿稱,誰的心地好還是能量出來的。
雖然他們前時被三叔祖裹挾著立場不夠堅定,但他們還是記得楊露禪的好。
沒有主心骨,八卦派的教眾是客隨主便,一切看陳玉娘的眼色行事,陳玉娘讓他們干啥就干啥。
他們看出來了,這個漂亮的姑娘,以后多半就是教主夫人了,人情得做在前頭。
至于阿難,則被他們給忘了,反正教主的便宜老丈人也害不了他。
誰說的?害慘了。
陳長興把阿難勾到了橋洞,掏出了一壇老酒,就著咸干花生就喝了起來。
這悶酒難下喉啊,阿難一個老實夯,沒耐住陳長興兩下唉嘆就憋不住了。
“大叔,你嘆啥氣嘛?”
陳長興看了阿難一眼,又自顧自一嘬三嘆,讓阿難等了許久才開口:“喝吧,我得趁去坐牢前把這壇好酒干嘍。”
阿難聽不懂啊,照著往下問:“為什么要去坐牢?”
陳長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阿難:“我把清軍都打跑了,河南道能坐視?就算河南道不敢管,可他們上奏朝廷,安個聚眾造反的罪名,朝廷能坐視?”
原來是這個事,那阿難就不替他擔心了,他也拿起酒碗抿了起來,確實是好酒。
陳長興是真郁悶了,本來他還想套套阿難的話,結果鐵嘴匠碰上個悶葫蘆,啞了。
“你就不擔心?你師弟也得去坐牢的。”
阿難搖頭:“不會,師弟安排好了的,我們來陳家溝馳援,董老頭也帶了人去鄭州府辦事,你們不會坐牢的。”
陳長興又得抓胡子了,他也不拐彎了,直接問:“你師弟怎么安排的。”
早這么干多好,陳長興是打算有棗沒棗打一桿,沒想到卻是拔了木桶塞,咚咚咚全出來了。
楊露禪讓董老頭直接去威脅河南道臺,并點出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