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直朝陳栽秧打了幾個手勢,陳栽秧收到了,他改出了飛行線路,又始一點一點地把飛行軌跡朝方子敬那切過去。
陳有直則從座艙旁掏出了一個大一點的航彈,卡在滑軌上,彈體上寫著“奶驢”二字,這是為方子敬專門準備的。
飛機的軌道一點一點的靠近,等下視口正好切到方子敬躺著的那臺板車時,陳有直一拉投彈軌的卡子,航彈咔嘰一聲滑了下去,帶起了哨響,向著方子敬砸下去。
畢竟是不成熟的空投,準度還是不夠,航彈落在了離板車十多米的地方,插入了地面。
不過也足夠了,轟的一聲響,加料的航彈爆炸開來,把板車連同方子敬一起掀上了天。
方子敬還在空中蕩轉了好幾圈,飛了足夠十幾米高,然后吧唧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一灘爛肉。
編劇和導演穿的幫,終于被劇中的配角兄弟給補上了。
楊遇春遠遠地看到這一幕,頭皮發麻,目眥欲裂。
他“啊”地一聲長嘯,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悲憤,要不是他沖了出來,留在原地他也會像方子敬一樣被炸成肉泥。
現在也沒好上多少,方子敬死了,喪師之罪就只能他一個人扛了,不死也得脫層皮,高官厚祿封侯拜相更是想也別想。
他怒目盯著天上的那只大蚊子,恨不得化身成佛,好一掌將這只嗡嗡吵的蚊子拍成肉泥。
可他做不到,也許是投彈投完了,那只大蚊子搖著翅膀飛走了。
此時還站著的清軍就只剩下兩三千人了,普魯士大炮也在剛才那一通轟炸之下盡皆損毀。
更要命的是,車架輜重丟的丟炸的炸,火藥都沒了,火槍兵手里的火槍徹底變成了燒火棍。
怕什么來什么,此時遠處山崖頂上忽然立起了一桿大旗,然后楊遇春就聽到了身后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楊遇春回頭一看,遠處煙塵滾滾,一支人馬殺將出來,似乎埋伏了多時,將他們的退路徹底的封死了。
人數并不多,但楊遇春的心卻沉到了谷底,從這支人馬的旗幟上可以看出對方是老對手。
那管八卦太極旗太眼熟了,正是天理教的大旗,而且這一次沖殺而來的全是精兵高手。
從他們行進的速度就能看出來,這一票人馬遠比數月之前要棘手得多,因為他們沖突的速度加了一倍。
楊遇春跟天理教打過好幾仗,可謂知根知底,這一千多人不管體力還是身手都要遠高于自己手下的清軍。
他吹響了手里的號角,讓清軍向他靠攏,不管打不打得贏,都得打。
至少聚擾在一起的部眾,在他帶領沖殺下,或許能突圍出去一些。
楊遇春不知道,在真實的歷史中,就在差不多的時間,他曾經帶領著百來號人,反沖天理教數千人的大軍,最后還被他鑿穿了對手的軍隊,殺敵盈千。
不過他遇上了升級過的楊露禪,再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八卦教的教眾在阿難的帶領下,沖鋒到清軍面前兩百米處便止了部,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