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陳玉娘寬解了他,偷偷趴他耳邊:“爹,那東西只要不過量,一段時間后就沒事了,就是會噯氣,喝點醋就能解,用來蒸包子能讓面皮蓬松,就是堿灰面。”
說是這么說,陳長興還是白了一眼陳玉娘,女兒嫁了,總歸是不靠譜。
人在刀槍下,別說低頭,就算下跪也得干,清軍將領們像喝毒藥一樣把那一罐清水給分完了,沒一會他們果然就覺得手腳發軟。
有好些人還全身冒冷汗,小蘇打沒這功能,這是被嚇出來的。
陳長興逐個地給他們診脈,確定藥效已經到位,這些人的勁力都松散了,那就好辦了。
他只需運起氣勁一摧,就將這些人經脈里的幾個關鍵節點給破壞了,以后這些人別說再練武,就是勁力都聚不起來。
當然了,做個普通人生活沒毛病,干活的力氣也還是有的。
全程楊露禪都眼睜睜地盯著看,到楊遇春的時候,他更是抓著楊遇春另一邊手的脈口不放。
陳長興也沒反對,這要是能學了去那是他本事,反正他是不會一點一點地教,誰讓陳玉娘用“十香軟盤散”給他蒸包子呢,想想都來氣。
一**完,楊露禪還真就知道點穴是什么原理了,具體招數他不需要學,有了原理大可以慢慢實驗,一門一派的手法還不全,遠不如他從武學原理地角度來看得透徹。
被廢了武功,楊遇春一臉灰敗,從此他就跟戰陣告別了,人說將軍不離陣上亡,對于他這樣一個武夫來說,不能作戰也就沒了價值,說亡了也不錯。
楊露禪也說到做到,廢了他們的功夫就放了他們。
只是臨走前楊遇春還是跟他多說了兩句:“世侄,以吾看來你心懷大志,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告知否?”
楊露禪欣然點頭:“不以天下奉一家一姓,而是以天下奉天下,這就是俺的志向。”
楊遇春露出復雜的神色:“那個位子可不好坐。”
楊露禪再次露牙燦爛:“沒有那個位子,就能從根子上解決問題,那個位子確實能團結一批人,大家都想通過那個位子攫取利益,但通過那個位子得來的利益不夠分,分不到的人更多,俺只要團結分不到的那批人就好。”
楊遇春搖搖頭,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可不好交待,不脫層皮都過不了關,也許好不容易聚起來的萬貫家財就得散了。
不過沒了功夫也讓楊遇春看清了世道,只要躲過去,他就不用陣上亡了。
殺了別人,搶來的也不見得用得順手,也許該告老了,回鄉下種幾苗薄田了此殘生也不錯。
楊露禪不再管他們,而是從懷里掏出了那個八卦牌湊到陳長興那:“爹,俺想帶著玉娘去京城看看。”
陳長興差點又噎了:“看什么?看金鑾殿?弄不好哪天我就當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