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飛天猴子騎馬來的,人死了,馬還在呢,正在河灘上吃草,都沒跑多遠。
嚴晶心頂著惡心把飛天猴子上身的裝束扒了下來穿上,這樣在遠處就大體看不出來了。
至于走到近前時怎么辦,走近了哪還有山賊活命的機會,不還有飛鏢和刀嘛。
今天嚴晶心可是換了一大包銅錢,近千枚呢,裝在褡褳里背著,可不會讓上次陳家溝的漏子再度發生。
飛天猴子的尸體一腳踢進那一塘篝火去,就算是挫骨揚灰了,環保得很。
騎上了飛天猴子的馬,沒有催趕,馬匹自行地往回走,慢是慢了點,總好過抓人帶路不是。
回到山寨時已經半夜了,設想中的群賊呼號而出沒有發生。
沒了首領壓制那些山賊們可算是放了羊,喝得半醉半死,就連崗哨都沒安排幾個。
有酒有肉的誰愿意喝西北風?那些站崗望風的山賊也扛了一壇酒喝得正爽呢,吆五喝六的劃著拳。
他們壓根就不認為有人敢來摸山寨,橫行鄉里慣了,他們不去欺負別人就算是積德了。
只是山賊們遠遠地看見二當家回來了,都齊齊地出來列隊迎著準備拍馬屁。
山賊們表現這么好,那當然得賞,錢不多,別嫌少,一人賞一枚銅錢。
崗樓上的山賊見那些出迎的同伙齊齊倒下了,還以為同伙拍馬腿上了,被二當家一人賞了一巴掌。
嚴晶心也是等到了近前才揚手,烏漆嘛黑的山賊們也看不清,可不就像是左一發右一拍嘛。
放哨的山賊都脖子一縮不敢吭聲了,怕被二當家遷怒。
那正好,嚴晶心招了招手,等他們磨磨蹭蹭伸出頭來時,就送了他們去投抬。
沒有巡邏隊,或者有也喝暈了過去,嚴晶心用心準備的**煙,竟然都沒用上,直到進了山賊的藏兵洞才算是沒浪費。
到后面嚴晶心也省著來了,望著醉倒滿地的山賊,嚴晶心只得幫他們一個忙,一人一刀,見者有份。
真心實意的,喝酒上火,放點血醒酒了頭不痛,就是放血的地方有點不太對,都在脖子上,然后放得也實在是多了點,不成敬意。
山寨的油水并不肥,遠遠趕不上張保仔的老窩,也就是百來根金條和一些銀錠,看來這些山賊也并不富裕。
也許財富的大頭被大當家藏了起來,又或者都拿去孝敬李巴山了。
也足夠了,人不能太貪,能支撐嚴晶心過好長一段好日子,抵成白銀算怎么都有個近萬兩。
摸完了整個山寨,整整耗了嚴晶心近兩個時辰,得走了,再不走天就亮了。
走之前嚴晶心還特意在寨門的墻上留了字:“眾善奉行,諸惡莫作,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少林五枚于此替天行道。”
背著個包袱,嚴晶心上馬疾馳而去,五枚在涼山腳下的白鶴寺掛單,還有一段路程。
嚴晶心留了五枚的名號,其實是想將山賊和李巴山的目光引走,省得他們拿紫荊寨出氣。
因此嚴晶心得跟五枚師太有個交待,她得去白鶴寺走一趟。
最好就是大當家和李巴山循蹤而來,在白鶴寺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同時她也想摸一摸五枚師太的底,因為在小說演義里,五枚可是干掉了方世玉的人。
嚴晶心覺得自己現在頂著嚴詠春的身份,能跟五枚師太說上話,看看五枚跟天地會到底有什么誤會,以致于她后來投入了武當的陣營跟天地會扛上。
如果能提前化解這個矛盾就再好不過了,如果化解不開也得提前回避,兩邊傷了誰都不好。
方世玉現在不就是自己的男友了嘛,而五枚又是自己的師父,手心手背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