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五枚這樣老資格的佛徒,也沒有辦法說服靈隱寺那幫和尚,他們跟白鶴寺的僧人差不多,只想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不想涉入紅塵。
你信?反正方世玉他們是不信,不但不信,還得防著他們心向朝廷,在杭州城里搞搞陣。
現在杭州的防務很緊張,都是業余的,基礎差,也沒有編練過,距離精兵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而且方世玉和嚴晶心都認為謀算再強,也不如實力來得有用。
不得已,嚴晶心和方世玉只得重拾老本行——當神棍。
訓練也可以用神打來干嘛,制造手雷也一樣,披上一層神秘的外衣,接受度就高了。
而這層外衣,總不成還用渾身發個抖吐幾口白沫那套,唬不住人,也不是人人都是丐幫那樣的,那都是一個素質低下的人群。
杭州是文氣悠遠之所,老百姓們的見識不差,歷史上還經歷過方臘造反,可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宗教是最好的入手點,和尚們又不愿意配合,那就只能拉著尼姑來湊數了。
這方面五枚師太可是太有號召力了,往佛堂一坐飯圈就出來了,她老人家也是尼姑界的大拿,偶像來著,年紀大、功夫好、佛學深,怎么看怎么有形。
所以杭州抵定,主要還得靠婦女啊,頂了大半邊天。
開學了,魏溯難也發現他丟了大半邊天,幾乎就是暗無天日了。
原來在樓梯轉角一臉羞澀等著偶遇的小師妹不見了,也沒有女同學來問問題請教學習經驗了。
最氣人的是,以前一幫打藍球的兄弟都將他開除了球籍:“戀愛之人身上酸臭,氣味太沖,與汗味和漢味不符。”
嚴晶心有著潔癖呢,心理負擔沉重的人,各種癖就會冒出來,還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那種。
所以魏溯難想跟以前一樣一身臭汗是不可能了,講究了起來就會脫離群眾,也不怪兄弟們不搭理他。
還有一層不能言說的理由,酸!
你都摘走了學校里最頂上的那朵花了,怎么還可能與一群灌木粗枝打成一片?自覺點,保持距離。
這又讓魏溯難琢磨上了,一來時間多閑了下來,二來離群索居也無聊不是。
他想著怎么么開發一下武器的使用技巧。
不管是銅錢鏢還是弓箭亦或刀槍劍棍,他們原先都是仗著氣勁隨手就用,可打著打著,他跟嚴晶心也發現,武器還是需要專門的訓練才能發揮出來。
可他們現在偏偏發揮不了,有勁用不上。
即便是用得最慣熟的銅錢鏢,其實也處于力大磚飛的階段,還完全說不上技巧。
苗翠花亂扔錢導致的浪費就讓魏溯難痛心不已,鄂爾多拿著桿手槍竟然逼得兩人手忙腳亂。
再有大戰,如果還想像以前那樣赤手空拳,效能低是一方面,安全性也不高。
可偏偏氣勁對于所有的武器都還做不到合而如一、如使臂指。
魏溯難有了聯想:“你說那些劍氣劍芒是怎么個回事呢?還有施放暗器時回旋飄忽讓對手摸不清路線什么的。”
“肯定就是利用氣勁的辦法,因為那是外放攻擊,就如同打狗棍一樣,特殊的玉石,能導通放大,用起來像機關槍一樣。”
嚴晶心也早有此想了,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
魏溯難有些肉痛:“那下一階段我們要注意這一點了,沒了劫法場那一關,陳家洛的那一手劍法就沒弄到手。”
嚴晶心也同樣失落:“五枚師太的蝴蝶刀倒是有些法門,但很薄弱,因為師太的功夫也是以近身博擊為主,講求險和疾,跟武器的外放攻擊不搭嘎。”
“還有點穴手,從陳家溝學會的點穴,效率還是太低了,得先知道對方的氣勁運行狀況,那樣用起來很不方便,會不會也有更精確的技巧。”
魏溯難又列舉了一項,讓嚴晶心都愁上了,不過有共識就好辦,一起使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