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數百枚瓦雷轟炸,一排排的清軍像割草一樣被刮倒,陣型全亂了,躲閃不及,互相踩踏。
早就防著他們這招,想仗著人多勢眾壓過來?沒門。
方世玉和嚴晶心合計過,他們不相信清軍會老老實實地挨打,見勢不妙肯定會全軍出擊,所以他們早早地就規劃好了清軍的死法。
二人出陣叫罵勾走對面的武林高手,然后先空后地齊出,把戰場分成兩份,乾隆手下的武林高手要滅,清軍不能放跑,更不能讓他們首尾呼應。
別說呼應了,現在清軍就是想扔下張召重他們跑都來不及,因為滑翼靠的是風速,馬也跑不過風。
那些滑翼在天上盤旋著,不斷砸下炸彈,團團圈把清軍往中間逼,如此不僅僅炸死他們,就算是炸營的戰損都很可觀,多數是自傷自殘。
這還是第一波,還沒等余煙散盡,第二波的彈雨又下來了。
滑翼經過改良,動力什么的不用想,但料子加多了幾層又變得寬敞了些,變得更結實,承載的重量也因而增加了不少,就這樣的彈雨,且能下個好幾輪。
方德終于還是向兒子妥協了,聚德莊庫存的布料全都被用在了滑翼上,杭州義軍也有了成規模的空軍。
清軍現在是看得著摸不著,數百米的高度,什么武器也奈何不了,只能任由滑翼在他們頭頂逞威風。
還是有兩隊騎兵脫出了亂陣,撥馬從兩側繞出,奮蹄沖出重圍。
卻也沒有逃脫,被一些回程的滑翼銜尾追殺,不僅如此,前頭又數十個滑翼飛來,分了兩撥,打算是輪流虐菜。
杭州義軍沒有騎軍,在這一點上很吃虧,只能通過空中打擊來避免清軍騎軍的沖擊。
只要將清軍的騎軍擊散擊潰,不讓他們成排成排地沖鋒,散開來的騎兵并不可怕,因為他們無法形成集群就失去了沖擊力,也就沒有辦法沖破軍陣。
女真的滿萬不可敵,真正厲害之處就是騎兵的集群沖鋒,對于深諳后世裝甲集群戰法的方嚴二人來說,“武裝陸航”就是最好的應手。
聚成群的騎兵是一邊倒的轟殺成渣,散開來倒是能躲過去,卻躲不過前面的套索。
等著他們的是鴛鴦陣,散騎沒了沖擊力,在拒馬蒺藜拌索的圍堵下就是甕中鱉籠中鳥,翻不起浪花了。
騎兵拋射的箭羽,因為隊形被滑翼給炸散了,不再能形成箭雨,根本就沒有辦法覆蓋對手,零星散碎的箭矢無法突破盾陣。
也沒有正兒八經的盾牌,鐵鍋在兩耳間系起一條繩索就扛了出來,往身前一支人一蹲,行了。
還有一些找不著鐵鍋的盾手,就用一個竹排包著濕水的棉被,效果也不錯。
然后臂力強的士兵就躲在盾牌后面向前投梭鏢,其實就是削減了的竹竿,這玩意兒在杭州不要太多,管夠。
鋒利的竹竿也一樣能扎死人,因為量大價廉,怎么用都不心疼。
等這些騎兵減速了分一個十一人的小隊上前這么一圍,長竹竿一戳,補刀的補刀,馬兒拉走,搞定。
本來這樣的步兵軍陣是很難訓練的,需要長時間磨合默契,架不住義軍的訓練是用神打弄出來的,根據每個人的特點分好工,默契是天然的。
直接作用于思維和神經,會了就變成了條件反射,別說是配合了,就是一條屠宰流水線。
都沒用兩刻鐘,清軍的騎軍就這么被分而化之,零敲碎打地吞食干凈。
然后義軍才分了兩路疾速地壓上,將清軍的步卒圍在了中間,外殼已經敲碎了,該扒里面的精肉飽腹。
這等情景就連城墻上觀戰的李國邦等天地會幫眾都看得目眩神迷,太強了,他們不由得設想自身碰上這支義軍會是什么樣。
結論很明顯,沒得打,會被吞得骨頭都不剩,如此利刃,何可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