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魏溯難靈機一動,兩步躥回了擂臺上,還是嗡聲嗡氣的:“教練,你們注意看。”
說著他一個騰身倒跺腳,整個身體在空中掄圓了翻轉完整的一圈,砰的一聲像一把揮舞到極致的大錘猛烈地砸在擂臺的護欄角墩上。
帶有彈性的角墩被魏溯難一下子砸倒了,連著最上面的攔索都跟著被踢飛了出去。
超出了彈性的范圍,攔索繃斷了,發出了噔的一聲脆響。
這時測試終端顯示魏溯難的這一腳力度達到了駭人的一千六百多公斤。
荊桔和她的兩個同事面面相覷,全啞吧了。
數據可以不相信,但圍欄被踢斷了可作不得假,真得有這樣的力度,才能做到這樣的效果。
要知道平時就算是壓十幾個人上去對圍欄來說也是小意思。
見了鬼了,要不要這么夸張?
荊桔的同事都不敢置信,反而是嚴晶心又傲嬌上了:“所以說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去比賽,即便有著防護服,只要我們放開了打,是會死人的。”
說完嚴晶心還揚了揚頭,一臉的臭屁樣。
荊桔倒是信了幾分,有了些新想法:“媽知道你厲害,但難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兩小對望一眼,有些為難,要說嗎?
說了怕是會被切片,還是魏溯難有急智:“阿姨,心心的這種訓練方法沒有辦法推廣的。”
荊桔質問跟著來:“為什么?”
“我也吃了大苦頭,上次摔傷住院就是拜它所賜,還基于我長期練習武術的前提下,以前我并不是不練,只是不得其法,也打了很久的基礎了。”
這個說法倒在荊桔的判斷中,她一想就明白了魏溯難的意思,畢竟半年前魏溯難就讓荊桔的學生難堪了,他們也是準職業選手。
但心心念念的傳統武術的威力見著了,荊桔也十分難舍,她的同事也心熱了:“你們不能控制力度嗎?”
嚴晶心果然搖頭:“控制不住,人體又不是機器,沒法裝一個控制器,想多多大功率就調多大功率。”
魏溯難也趕緊補鍋:“就像剛才那一腳,必須通過動作積蓄足夠的動量和勢能,如果控制力度動作就完不成,熟悉動量公式一推算就明白,如果我減小了力道,那翻轉到一半我就得摔下來。”
荊桔還是從魏溯難的話語里找到了漏洞:“這樣的力度你們的肌肉群和骨骼如何承受?又是怎么練出來的?”
“并不是我們的力量比別人大,而是這一套動作帶來了足夠的勢能,脫離了這樣的動作,威力就會大打折扣,跟普通選手區別不大。”
魏溯難的反應夠快,荊桔的思路馬上就被帶歪到一邊去了。
另外兩位教練也小聲地商議了一下,給出了相同的意見:“它是利用動作來蓄勢,就跟加速度與速度的關系一樣,不過你們的力量還是超出了其它選手很多。”
嚴晶心多靈醒:“人體的骨骼本來就能承受這樣的力量,肌肉群也一樣,只不過沒有完整的手段來開發,就像一個人在危急時能發出遠超平時數倍的力量,也沒見他全身撕裂拉傷。”
魏溯難也打蛇跟棍上:“不僅僅是訓練法,心心那些功夫秘籍里也有大量的藥方,我最近研究食補就是在測試它們,也沒有個完整的頭緒,搞不好去參賽還會被認為服用了興奮劑呢。”
這一下終于把三位教訓激起的心火給滅了,也是哦,這樣的選手去參賽,風險還是太大。
然后荊桔也來找后賬了:“那些傳武的書不能隨便亂來,上面記載的東西都沒有驗證過,特別是那些藥方,不能隨便吃,有很多是有毒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