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洪熙官回過神來覺得張獻忠沉銀還真的可以撈,只要集齊一票武功高手,再制造出相應的潛水設備,有詳細的地點打撈的難度并不高,也不怕走漏風聲。
而且江口沉銀都是財貨,文物價值并不大,不會對文化傳承造成破壞,與其讓它被江水浸泡沖刷,還不用拿來干點有意義的事,其中的黃金白銀寶石玉器換算起來有近億兩,有了這筆資財足夠拉起一支大軍。
時來運轉了呀,洪熙官暢想著這幾件設想一一實現的樣子,不由得癡笑了起來。
次日,五枚給詠春會的成員留下盤纏經費,讓她們直接前往高溪廟,只要將青絲一去裝扮成尼姑,以傳法建寺的名義行動,就不會惹眼。
經過五枚后一個月來打下的基礎,詠春會的成員們也可以獨擋一面了,至少成群結隊安全沒問題。
洪熙官則帶著洪文定與五枚起程回莆田少林寺,五枚為了組建自己的班底,進入夢境后就離寺到了泉州,為了安排好接下來的計劃,她也得親自回去一趟說服莆田少林的方丈至善禪師。
理由她和洪熙官都商量好了,就說從清廷處得到情報,莆田少林寺內藏著清廷的內應,為了反清復明的大業的安全,南少林需要另作籌謀。
只是洪文定認定了這個娘親死都不撒手,沒法跟一歲多的小孩計較,五枚雖然臉上掛不住,但還是生生忍了下來,將洪文安背在了肩上。
看來五枚還俗的方便之門還是被推開了一條小縫,為此洪熙官還特意獎勵了洪文定兩掛糖果,立功啦。
是真糖果,麥芽糖裹的果餞,讓洪熙官又想到了一條生財之道:“漳州就有甘蔗,高溪廟周邊的山地可以發展制糖業,糖鹽并舉,財源滾滾。”
五枚沒好氣,托了托洪文定的屁股,安撫了一下讓他別太鬧騰,嘴上也沒閑著:“行了,你都快掉錢眼里去了。”
兩大一小這個樣子,活脫一家三口。
五枚今天也沒有再穿著師太的裝束,而是作了普通女子打扮,讓她穿著僧衣背著洪文定也確實是不像樣,一個年輕的女尼有了孩子,傷風敗俗喲。
從這一點上來說,五枚的犧牲太大了。
就連至善禪師也被她的樣子嚇到了,才出寺一個月不到,就有了個大胖小子了,這手腳也太快了吧?!
而且洪文定嘴里不停娘前娘后的,看五枚的神色也樂在其中,感覺這小孩就真是她兒子一般。
老禪師一大把年紀了,什么事沒見過,卻還是被今天這一出強行長眼了。
于是至善禪師索性順水推舟:“阿彌陀佛,師妹你的塵根未凈,且還俗去吧。”
五枚羞惱至極,干脆冷笑:“師兄也不問一問孩子的父親是誰?”
“誰?”
至善從善如流,當真就問了。
五枚卻看了一眼洪熙官,朝著至善努了努嘴:“師侄,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洪熙官心中是風起云涌,說了就有可能達到將五枚拐騙回家的目的,也可能讓便宜師父吐血三升,該怎么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