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枚俏臉一揚:“我兒子,你師侄。”
這時洪文定又開始搗亂了,向洪熙官伸手要抱抱:“爹,騎大馬。”
一個小囝,讓苗顯風中凌亂。
等了一會苗顯終于回神,他眼睛滴溜一轉就想通了前因后果,這個師侄厲害呀,竟然搞定了公主,實乃非常之人,跟著他混不虧。
苗顯嘭地一拍胸脯,向洪熙官承諾:“成,今天開始你是我師叔,我是你師侄,水里火里一句話,沒說的。”
看著年輕版的大師兄,洪熙官終于知道苗翠花咋咋乎乎的性格打哪來的了,不這是很顯然的遺傳嘛。
現在讓他脫離少林寺搞一攤還正中下懷,太符合苗顯的性子。
對于洪熙官來說也是惠而不費,所付出的不過就是一份完整的金剛不壞體功法,只要有時間,抄就是了。
反正苗顯后來也還俗娶妻,即便沒有洪熙官苗顯也遲早會離開少林寺。
洪熙官甚至猜度苗翠花是苗顯為了金剛不壞體搞“試驗”的副產品,就是不知道有一天苗顯知道五枚布武天下的心愿,會不會心里酸溜溜。
想來也不會,癡人有癡福,原來的軌跡苗顯不也混得挺樂呵的嘛,還創出了乾坤點穴**。
對了,這個也要補上,不然李國邦咋混。
苗顯就這么被順利搞掂,必須的,不然苗翠花打哪來?
為五枚辦事苗顯哪里會說個不字,就算沒有功法,大姐頭……不,公主的事情他苗顯也得照辦。
可即便苗顯拍胸脯,洪熙官也得把丑話說在前頭:“眼下就只有為數不多的銀錢可以用來行事,人是一個也沒有。”
五枚卻意外地打斷了洪熙官的話:“人手還是有的,我從詠春會調一人配合師弟行事。”
說完五枚還朝洪熙官眨眼睛,這是有情況?
當然有情況啦,以苗顯這種二十年來母胎單身的實力,不幫他“配”一個老婆,苗翠花就沒啦。
洪熙官也是轉折了一下才搞明白五枚的意思,也還了個眼色。
苗顯顯然沒有搞懂五枚的意思,還推拒:“師姐,帶著個人走江湖不爽利,他的功夫要是不行的話遇敵時還束手束腳的,打也不是,跑也不是。”
洪熙官有辦法:“小師叔你一個人管著一堆錢財多累啊,總得有個人給你做賬不是,不把錢袋子看緊了,萬一到時你弄丟了錢,讓你賠也不好,不讓你填又不對,還是找個人看住你比較好。”
洪熙官的一通歪理讓五枚忍俊不禁,她身上的佛性在消退,母性開始回歸,連帶著她懷里的洪文定也體會到了娘親的愉悅,咧開了嘴跟著咯咯笑。
苗顯卻渾身別扭,還嘟囔上了:“道理也對,就是千萬別找個娘們,行走江湖講究一個氣概,跟一個娘們搭伴一點都不豪氣。”
他的怨念讓弄得五枚白眼一翻,不理臭男人了,帶著洪文定去看風景。
南少林的風景還是不錯的,青松翠柏儼然,何必獨獨看兩顆歪脖子木頭,一高一矮兩樹樁杵旁邊,一下子把南少林的風景拉低了。
南少林之行到此看來挺順利的,五枚的心情也不錯。
也不全順心,唯一敗興的就是仍然沒有找到白眉和馮道德,就算是洪熙官柯南附體也找不出蛛絲馬跡。
若干年后眉毛才變白的白眉,此時也許還是濃眉大眼,此外翻遍全寺也找不出俗姓馮的僧人,線索斷了。
家貧無外慮,是什么讓白眉和馮道德甘心含辛茹苦在啥也沒有的南少林藏身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