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陳近南,洪熙官煞有介事地用手肘懟了懟還沉浸在離愁別緒里的朱紅枚:“該醒了!”
這可捅了馬蜂窩:“你才是糊涂蛋呢,要不我給你清醒清醒?”
怎么說話呢,洪熙官腦門上的黑線都出來了,又不方便大聲,只能耐著性子:“我說的是這一覺該醒了,都快一個月了。”
這一下還真的讓嚴晶心醒了過來,嘿嘿,不知不覺間夢境與現實的時間比被拉長了,一晚上頂了一個月。
沒辦法再睡美容覺咯,都快九點了,昨晚這一夢打破了嚴晶心的生物鐘。
想到生物鐘嚴晶心喜不自勝,卻又有些遲疑不定,是怎么回事呢?
她拿起手機就給魏溯難懟了一條消息過去:“怎么調整時間比的?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如果真的有,那么你慘了,投降還是求饒?”
有區別嗎?不都是懾服在她的雌威之下。
魏溯難的回復真及時:“油炸鬼已經做好了!”
可他也翻船了,對面給過來的消息是:“誰讓你做油炸鬼的,今早我想吃陽春面……”
當嚴晶心汲溜上高湯筋頭的陽春面時,時間已經到了十點,魏溯難也呼嚕呼嚕地往嘴里扒面條,餓的。
油炸鬼沒浪費,面湯送油條,也挺美。
別看清湯寡水浮著幾顆蔥花的陽春面簡約,可它一點也不簡單,湯是高湯,用了許多種材料調制,跟清水白菜一個調調。
昨晚就沒起高湯,不新鮮的高湯某人是不賞臉的,熬湯花了點時間,要不是魏溯難有功夫在身,給他一上午他也弄不出這碗陽春面來。
用心專注就不知道時間流逝,道理跟夢境里的時間規則是一樣的。
“情緒,情緒左右夢境里的時間流速,你越著急它越慢,甚至一晚就是一晚,如果你的心緒穩定它就變快,昨晚就是例證。”
不管了,忽悠上再說,為了給嚴晶心做陽春面,可把魏溯難餓得前心貼后背。
至于早上剛出鍋的油條豆漿為什么豆漿不見油條也只剩下了六對,不能說,說了以后就沒心情做早餐了,習武之人,一頭牛都吃得下,兩碗豆漿幾根油條頂什么事。
嚴晶心一邊美美地品味面湯,一邊咬著脆韌的油條咔咔作響,還能點頭說話:“不錯,是這個理,看來開學前還趕得上正經的情節。”
“現在的……情節……也……挺正經的……呼……啊……”
魏溯難一邊吃一邊答話,末了嘬了一大口面湯,長長地舒出一口爽氣,美味裹腹的暢快感油然而生。
似乎是人生太過圓滿,他又作上了:“你吃飯那么挑,到了學校怎么辦?我聽說學校的食堂就不是正經路數,難道你節食減肥?那感情好!”
連環迷蹤腿出擊,沒有防備,正正地尖在小腿的迎面骨上,現實里可沒有金剛不壞體,痛啊!
吃了咸魚抵得咸,攤上這么個暴力女票,媽寶難也頂得住忍得起。
但是他有新發現:“咦,你的骨骼硬度有提升喲,我感覺到了,難道是練骨的功夫有了效果?”
嚴晶心的注意力被引了過來:“真的嗎?”
“真的,不信你錘一拳墻壁,通過回彈力感覺一下……嗷……你錘我干什么?錘我的感覺不情晰。”
嚴晶心無所謂:“沒事,我也感覺到了,我用一樣的力道,你比前兩天叫得大聲了。”
魏溯難生受:“所以說心態一定要擺正,要有耐心,聞逐樵夫閑看棋,忽逢人世是秦時,對待夢境要有觀棋不語的心態,時間就過得快了。”
嚴晶心愣了一會想想,也就不說什么了,媽寶難說得對,但她著急另有原因。
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她想趁著這個暑假跟魏溯難呆一塊,好好地渡過一段夢境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