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定身體里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力量,還外溢得歷害。
這是控制不住體內的真氣所致,不用說,一定是朱紅枚給他灌頂了。
然后又因為太小了,理解不了武功應該怎么練,只憑著朱紅枚傳達給他的感悟懵懵懂懂地使用。
洪熙官一把將洪文定抄起,手沉了,還得運功消除兒子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氣勁,讓當爹的皺起了眉。
洪文定則像一只小牛犢一樣不斷地扭擺,嘭的一聲撞進了洪熙官懷里,他以為老爹跟他玩樂。
可洪文定的力量明顯就超出了小孩的范疇,如果他用這樣的力量跟普通人打鬧,那是會出大事的。
不能大意,孩子這樣得糾正,洪熙官控制住了表情,盡量讓自己顯得和顏悅色。
“文定,除了爹跟娘親,對別人不能這樣,會撞傷人的。”
“爹爹,沒有娘親的批準,我不讓人抱,就連苗叔叔也不例外,除非他給我摸光光頭。”
苗顯跟著洪熙官回來了,見機不妙就甩鍋:“不關我事!”
話雖說得急,但聲音卻越來越小,可以確定,苗顯的“功勞”一定不小。
洪熙官只能翻白眼:“就算你想干也沒這本事,文定這樣不用說就是他娘慣出來的。”
被洪熙官抱在懷里的洪文定不知道父親的心聲,他動來動去地展現愉悅的心情,還得賣乖顯好。
“爹,五毛它們被我訓練得可懂事了,我讓它們表演給你看。”
邀了功,洪文定就向五小毛大吼:“大貓、大毛、花毛、鋼毛、長毛,列隊,立正!”
聽得出來,洪文定的吼聲中帶了氣勁,聲音振動的頻率有些怪異,似乎有某種情緒蘊含在其中。
邪了門,洪文定的命令五毛們還聽懂了,它們還真的排成了一線,吼了一聲不動彈了。
就連它們肩背上的幾個小子也一臉肅然,像是馬背上的將軍在接受檢閱。
只有最憊賴的花毛和它肩上的胖小子好像有點做樣子應付了事,因為花毛是屁股坐地的,而胖小子被花毛頂在了脖子上,就像一大一小兩尊佛。
洪熙官滿意地看了看五小毛加南少林五小,看到方大洪時皺了眉頭,指著胖小子問道:“你是方大洪?”
胖小子詫異地點頭,卻沒答話,只拿眼看洪文定。
花毛倒是鼻子呼嚕了一下,張牙咧嘴,似乎對洪熙官不屑一顧。
有治它的人,朱紅枚迎了過來,讓花毛變得緊張,它雙瓜一托就將方大洪從頭頂上抱了下來,自己趴伏在地。
還是逃不過一頓擼,擼得花毛直哼哼,那閃爍的小眼神分明是在求饒。
旁邊的四獸不知覺地拉開了空間,讓花毛單打,可以的,打籃球的死亡五小戰術都出來了,卻完全不頂用。
朱紅枚一來,洪熙官的新鮮勁就過氣了,洪文定向朱紅枚伸出了雙手。
被娘親接了過去,洪文定一點都不像洪熙官抱時般鬧騰,乖乖地趴伏在朱紅枚懷里,野獸指揮官又還原成了小豆丁。
還沒到四歲呢,就如此諳熟看人下菜的技術,以后怕是不輸他的師弟韋小寶。
想到韋小寶,洪熙官憧憬起若干年后幾小江湖相逢,不知會鬧出多大的風波,一個賽一個猴精啊。
朱紅枚見洪熙官失神,還以為他被鎮住了,一臉得意:“能想清楚控獸法和文定身上的功夫怎么來的嗎?”
洪熙官隨口而答:“不就是灌頂**嘛,野獸雖不能言,但他們對情緒的感應還是很靈敏的,你是利用情緒控制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