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他才回過神,補了一句:“孩了太小,要教會他們分寸,免得將來闖禍。”
朱紅枚頓時不豫,笑臉也塌了,老娘辛辛苦苦看家,結果洪熙官倒好,一回來就抱怨上了。
她還沒來得及發作,洪文定就感覺到了朱紅枚的情緒,經過灌頂洪文定能清晰的辨認朱紅枚的腦電波。
這小子抱住的朱紅枚的脖力,奶聲奶氣地安慰:“爹不乖,惹娘親生氣了,我們不跟他好。”
洪熙官沒針對洪文定,卻找朱紅枚講道理:“給了小孩控制不住的力量,他又沒有明顯的是非觀念,只會憑喜好行事,難免失了準繩,還是按照自然規律來比較好。”
朱紅枚冷哼一聲,背過臉去,火山快爆發了。
苗顯知機地做緩沖:“熙官,你出去了這么久不了解情況,還是看清楚了再說。”
接著他朝洪文定逗趣:“文定,師叔帶你去玩。”
苗顯矮敦敦,只需要把光光頭靠向洪文定,小子就咯咯直笑了,拿手擼了擼苗顯那顆鹵蛋,不知多開心。
朱紅枚將洪文定放了下來,小子招呼他的小伴們,就像一群黃蜂一樣呼嘯而去了,一邊跑洪文定還一邊喊:“紅豆姐姐,師叔回來了。”
洪熙官無奈地搖搖頭,冷不防朱紅枚的無敵風火輪襲來,這一回他就不怕了,金剛不壞體一運,肌肉上還帶著劇烈地顫震,一下子將朱紅枚的鉗指彈開。
竟然敢還手,朱紅枚變鉗為鉆,手上一股旋轉的氣勁發出,篤篤篤地啄在洪熙官的腰上。
可朱紅枚的氣勁刺到了洪熙官身上,卻被那股高頻振動盡數化解了去,隨著肌膚像波浪一樣傳導到地下,將他腳根下的泥土打得噠噠作響。
“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我的密宗大手印法?仗著新學到的招數來欺負婦孺算什么本事。”
語氣很冰冷啊,一點也不像剛剛喜氣洋洋溢出到臉上的樣。
洪熙官可是知道戰術戰略的,氣頭上還是少講理,搞個戰略大轉移比較好。
“鄭克爽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鄭成功老來得子,又是幺兒,所以有什么都滿足他,久而久之,他就以為大家都欠著他的了,這樣的性情如果只是家里橫沒什么,如果在外頭也這樣就要被教做人了。”
朱紅枚知道洪熙官又轉移注意力了,卻也吃晃,沒辦法,洪熙官說的是正事,也是她頭疼的事情。
她讓洪熙官趕緊回來是因為鄭克爽在寶島搞事,讓天地會的海貿受了很大影響。
朱紅枚不得不承認,小算計她行,但深謀遠慮還真就不如洪熙官。
這是在夢境外復盤思維導圖時得出的結論,只不過被嚴晶心插科打諢給糊弄過去了,現在真遇上事了,還得魏溯難出馬。
朱紅枚訴苦了:“鋼鐵戰艦還需要兩個月左右才能下水,而且師出無名,我們難道真的直接打過去?”
洪熙官笑了:“哪里需要打?你是誰?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地過去,就說我們要接收那邊的防務,他們敢怎么樣?”
朱紅枚來精神了:“名義上他們還是大明的屬臣,可萬一他們要挺而走險怎么辦?”
“這就叫君子可欺之以方,陳近南哪怕再愚忠也不敢跟我們動手,鄭家大房那一派也總還得顧忌名聲頂多是扮眼盲耳聾啞巴,或者表面上做和事佬,暗地怕是恨不得我們動手,至于鄭克爽二房那點武力,天地會需要怕嗎?”
“你的意思是就逼著他們動手?”
“對,小孩不聽話就應該打屁股,你是堂堂大明公主,代表著正朔,由你來出面,那就是大人對小孩的局面,大人對小孩需要講道理嗎?”
朱紅枚若有所思,沒有說話,洪熙官又繼續忽悠:“我們這也是幫陳近南做決定,讓他明白忠義到底應該放在哪。”
“到時萬一真出了事呢?”
洪熙官搖頭:“出不了大亂子,我們不要鄭克爽的命,只要將他和馮錫范請開就可以了,免得他老是搗亂,礙手礙腳。”
“你的意思是將他們趕回中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