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老師來參加學術交流會,順道看看你適應不適應。”
魏溯難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以前嚴晶心以這款面目示人,多半就是不高興準備找茬。
魏溯難沒想到大學第一天,修羅劫就上演了。
嚴晶心可不管他,正上下打量著蕭擬紫,心中更趨緊張,這就不是妖艷貨色,而是披著圣母皮的惡龍,威脅度MAX啊。
況且嚴晶心可不是臉盲,她很快就分辯出了蕭擬紫與賢慧的相似度,心下一空,麻煩了,此人竟與慧媽媽版印一樣,媽寶難對上她完全沒有抵抗力呀。
都不用介紹,嚴晶心已經將蕭擬紫放在了生平大敵的位置上。
這時還沒嗅到火藥味的樸植鐸作了個大死:“老幺,這是你姐嗎?怎么不給弟兄們介紹一下。”
樸植鐸心里還在驚艷呢,好家伙,老幺的資源也太豐富了吧,都是絕色呀,看來以后得靠老幺提攜了。
悶騷的樸植鐸沒受過社會的吊打,不說他了,魏溯難的同學們全都是乖寶寶,經歷很復雜的學生也上不了科大不是,不專注如何變強,誠于道,哪有閑暇旁騖。
嚴晶心轉臉看向樸植鐸,那眼神里滿含了刀光劍影,讓樸植鐸冷然來了個戰術后仰。
這個女生美則美矣,就是費雞皮疙瘩,看得人涼颼颼的。
然后嚴晶心又注視著魏溯難,如果媽寶難承認她的身份地位的話,嚴晶心就打算放他一馬以觀后效。
念在魏溯難往日殷勤暖人的份上,不跟他計較,只要今后拒腐蝕永不沾,那就還是好同志。
可還沒等魏溯難硬挺頭皮開誠布公,配合著顧奶奶老腿腳的幾人珊珊來遲,卻正好打斷了魏溯難的節奏,讓他失去了自我搶救的機會。
潘院士先開口問詢:“哪一位是魏溯難同學?”
魏溯難一口真氣被堵,差點吐出老血,嚴晶心臉上已現寒霜,要命了!
他不覺地扶了扶鼻梁上的平光鏡,怎么辦?如何補救?
新事故又出現了,大型車禍現場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
蕭擬紫見校長大人發話,立即發揮了主人翁的責任心,抬手一引指向魏溯難:“這位就是魏溯難同學,他剛剛報到,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一直陪著他注冊,魏同學沒有什么不當之舉。”
麻煩就麻煩在后半截話,可也怪不了蕭擬紫。
潘院士的神色一點也不像興味盎然,也不是古井不波,倒有點要打板子的意思。
她也不敢在校長面前亂出頭,可魏溯難為人處事彬彬有禮,蕭擬紫也不想看他受苦,便悄悄地在話語里加了些緩沖。
《情商》這本書,蕭擬紫讀得透。
可也不能怪潘院士,明明是自家園子里長的苗,卻被顧奶奶這個“外人”拔了份,要說一點郁悶沒有也太為難潘院士了,又不是圣人。
帶著的情緒總會外泄,潘院士想著徒孫輩那是自已人,不免隨意了些,讓蕭擬紫誤判了。
可王主任沒誤判,蕭擬紫的舉動讓他擊節叫好。
他認出了這個系里的學生,還正愁沒機會呢,自已的學生長臉,生生把機會造了出來。
王主任決定給自已加戲:“新生,校紀校規都沒學過,可不能矯枉過正,如果院里對魏問學有什么看法,工程應用系一力承擔,魏同學可以轉專業到我們系里來,我作為系主任,愿意給魏同學一個機會。”
潘院士和陳院長都想呸他一臉,長得濃眉大眼的,怎么挖起自家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