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擬紫拉著魏溯難去了學生會的辦公室,結果這里并沒有什么運動會的準備工作,學姐假傳圣旨了,這里的黃昏靜悄悄,只有斜陽絲縷,慢悠悠。
蕭學姐不尷尬,借著整理文檔隨口攤牌:“長假你去了交大了吧?沒出去玩,一直在做課題?”
可以從蕭學姐的話語里解讀出一句經典的臺詞:“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可以救你。”
要不是已經將自己的心系在了大魔王那,魏溯難真就想壁咚了蕭學姐,這是諒咱肌無力?
魏溯難牙癢癢,但他還得克制住自己。
蕭擬紫的策略很直白,不斷在危險的邊緣挑釁,等待著魏溯難熱血上頭。
可咱姐寶難是典型的腹黑,深謀遠慮,他用出了一招倒打一耙:“學姐,我都說我做不了學生會的干部,組織能力比較欠缺。”
“行啊,我會跟陳院長匯報。”
這就是持倩型胸仗勢欺人的好處,雖然蕭擬紫頂了天就是個C,但人家有后臺啊,硬生生幫她撐起來了,魏溯難也只能慫。
“別啊,交大那邊的進度都到中期了,我們還沒有展開呢。”
蕭擬紫眼中閃過一抹睿智之光,好像在說:“終于招了吧,哼,同學聚會,就只聚了一個人吧。”
語義是上沒毛病啊,嚴晶心就是高中同學嘛。
魏溯難干脆就來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今天就是死操二師兄神功了,伸頭是一切,縮頭也是一刀,那還是把頭伸直嘍。
他直面被懟的人生:“對我來說,除了學業,一切都沒有意義。”
蕭擬紫眼中瞬間黯然,對啊,自己也好,哪怕是陳院長也好,沒有辦法提供給魏溯難想要的學術氛圍。
魏溯難口中的學業,并不是一般大學生的學業,不是上課不是考級也不是混學生會更不靠人脈,而是實打實硬碰硬的科學研究。
這方面,嚴晶心有著天然的優勢。
蕭擬紫也側面了解過了,量子研究所并不是對魏溯難的課題不感興趣,但當前研究所正在攻關量子計算機,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刻,實在騰不出那么多人力和資源來新開一個課題。
這還是蕭擬紫靠情商大法從王主任和陳院長口中掏出一絲細節,并勾畫出輪廓來,只能算是個猜測。
但這個猜測非常符合現狀,王主任還主動給蕭擬紫支招,讓她設法穩住魏溯難,讓他適應大學生活,再豐富一下,等基礎課補上來時再參加研究所的課題會顯得游刃有余,不然基礎知識不過關再好的想法也白搭。
可這樣一來,時間就拖長了,蕭擬紫認為魏溯難未必有這樣的耐心。
而且蕭擬紫也從這番話察覺出來另一層意思,課題組不會馬上啟動,還需要等。
但這段時間以來,蕭擬紫也看到了一些讓她咂舌的事實,魏溯難根本不需要夯實基礎,相反他的基礎太厚了。
蕭擬紫也試過強行“監督”魏溯難在圖書館的自習,那還是軍訓當中,其他的新同學還在唉聲嘆氣叫苦連天,魏溯難卻是一晚一本大部頭,全是學術著作。
剛開始蕭擬紫還以為魏溯難夸張了,可當她試探地問一問過后,她也傻了。
魏溯難不但記下了所有的知識點,甚至還理解得很好,他找書很有目的性,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就是一條完整的知識鏈。
魏溯難可是能做到過目不忘的,幾百頁的學術著作,也就只夠他翻一晚上,因為他回去睡一覺還能“反芻”。
由于夢境與現實的時間差,他相當于有整整一個月來重溫、思考、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