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蕭擬紫覺得從開學到現在魏溯難差不多就把整個本科階段的基礎知識拿下了,現在讓他去考試或者畢業答辯,高分或許不一定門門都達到,但不會比一般的同學差。
所以蕭擬紫也擔心上了,再這樣下去,魏溯難還能忍多久?
別看魏溯難表面上很老成,可畢竟是一個十八歲的熱血青年,萬一勾動一下,也還是會沖動的。
交大那邊又不是沒有物理學院,能量也不小,放假期間那邊就跟陳院長商量了,能不能考慮個聯合學位。
嚴晶心的大師兄也不是只干飯的,幾天接觸下來,魏溯難到了什么樣的水準當然看得一清二楚,就這,新生?誰信?
于是大師兄就搞了個騷操作,將了陳院長一軍。
這個操作雖然在本科階段并沒有先例,可在碩士和博士階段是很正常的,聯合培養嘛。
這才是今天蕭擬紫堵魏溯難的真實原因,不是什么運動會,而是為了滅火。
才新生入學,往年在這個節骨眼上退學重考的不要太多,更何況魏溯難要是退學了,轉頭交大就會特招他,都不帶猶豫那種。
現在的問題是魏溯難個人是否愿意,另外還看場外的影響因素,這是一場拔河。
蕭擬紫被魏溯難這么一攤牌,弄得是手足無措,但她還有一個武器,女生的最強殺招——眼淚。
看著學姐的大萌眼變紅到簌簌掉金豆,魏溯難進退兩難,他不由得瞄了瞄門外,深怕此時突然闖進來一個學生會的同事,那該怎么解釋?
萬人別認誤會了怎么辦?始亂終棄也得亂過才行啊,冤枉啊!
魏溯難眼一瞪,像是生氣了:“不是,學姐,是不是有人給了你壓力?”
蕭擬紫搖頭,一邊抽泣一邊回答:“沒有,只是我熱愛科大,不希望它蒙塵。”
這就讓魏溯難作難了,咱有這本事?
過了好一會蕭擬紫才收斂了情緒擦掉眼淚,她又驚叫起來:“啊,我都忘了,潘院士讓我帶你去他家吃晚飯,差一點耽誤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鴻門宴啊,魏溯難頭皮發麻。
師公有召,小魏同學也不敢玩把戲,乖乖地跟在蕭擬紫身后到了居住區的院士樓。
陳院長和只在新生大會露過一面的郭主任竟然也在,實在是令魏溯難意外。
真鴻門宴,以潘院士為首,再加上陳院長和郭主任,三堂會審,鍘刀都準備好了,就以了解小魏同學的基礎是否牢靠為名,打算將他“開刀問斬”。
不行,不管怎么樣都得頂住,魏溯難挺直了胸,來了出戰三英,將四十米的學識長戟舞得密不透風水潑不進,三位師長的盤問被他一一擋了回去。
到后來已經是赤膊上陣,博士答辯也就是這陣仗了吧。
師奶終于看不下去了:“你們也太沒品了吧,這樣為難一個孩子,我雖然不搞學術,也知道你們問的東西就不是個本科生能答的,小魏都對答如流了你們還想怎么樣?開飯了,有什么事飯后再說。”
魏溯難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給師奶獻上陽光臉,除了正面硬扛還得側面迂回,繞過敵陣直搗黃龍。
蕭擬紫全程在幫師奶打下手,還是她搬來的救星,不過救的不是魏溯難,倒是救了潘院士。
敗退!潘院士總算明白問題出在了哪,太低估了魏溯難。
可他能怎么辦?人力、設備、經費又不是地里的韭菜,割一茬馬上就能長出一茬來,都是有數的,早就安排好了,突然殺出一匹黑馬,精料不夠啦,唔,顧老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