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會安慰人。”灰原哀輕笑。
忱幸看她一眼,小孩子的心情真就像雨又像云,飄忽不定。
“剛剛…”他猶豫道。
“沒什么。”灰原哀打斷。
忱幸點點頭。
案件到這里就結束了,在佐山明子大仇得報的痛快笑聲里。
旅行團的幾人跟江原時男或多或少都有牽扯,如今這人死了,松一口氣的不是一兩個人。
實在是江原時男為人太渣。
“阿聰,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喜歡。”佐山明子故意冷淡道。
“我會一直等你的,等你出來。”前田聰面帶微笑,認真道。
佐山明子一怔,低了低頭,眼淚湮沒在轉頭的時候,不讓前田聰看到。
橫溝警官嘆了口氣,對神情難過的毛利蘭說道:“我會盡力為前田先生爭取的。”
前田聰雖然沒有殺人,但同樣犯了罪。
毛利蘭輕聲道:“拜托您了。”
這是令她確定夢想的偶像,如今在面前被警察帶走,雖然令人難過,但前田聰對佐山明子的愛卻令人動容。
他依舊是偶像。
柯南有些吃味,咂咂嘴,拽了拽忱幸的衣角,“忱幸哥哥,要不要一起吃夜宵?”
灰原哀白眼:“大偵探,你有心嗎?”
柯南一噎。
是他醋起來了。
“夜宵,什么夜宵?”毛利小五郎適時清醒過來,揉著脖頸。
然后剛好看到離開的警車,頓時一懵,而熟悉他的柯南在大偵探要叫囂起來的時候,連忙上前忽悠。
灰原哀眼簾低了低,轉身離開。
末了,見那家伙還待在原地沒動,不免疑惑,“你不回房間嗎?”
忱幸回神,沒說什么,跟著往樓上去。
電梯里,灰原哀不時看他一眼。
“怎么了?”忱幸察覺到。
灰原哀抿抿嘴,很奇怪她會注意到他的情緒,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
可能是因為姐姐?她這么想。
“你剛剛好像有所思?”灰原哀語氣如常。
忱幸‘嗯’了聲,只是方才看著前田聰和佐山明子,他心底仿佛有所觸動,說不太清,是之前未有過的情愫。
大抵人的成長,就是在一次次經歷中學會,而當切實有所感受的時候,那便是得到了成長。
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各懷心事,回房,伴隨窗外晚風,安靜入睡。
……
次日。
旅行團的人告別離開,毛利小五郎同他們寒暄。
忱幸站在落地窗前,陽光透過,在他身上鍍了一縷柔邊。
灰原哀坐在一旁的咖啡座上,白嫩嫩的小腿翹著,手里拿著一張報紙,遮住大半個身子。偶爾撣一撣報紙,端起咖啡喝一口,閑適又安逸,氣質十足。
倘若忽視她嬌小的身子,只看那熟稔成習慣的做派,乍一看還真以為是某個干練的女白領,一派歲月靜好。
有人走就有人來,安靜的氛圍被一溜小跑聲打破,高挑的身影走進大堂,短褲下一雙直白的大長腿,展顏露出大大的微笑,朝著一臉驚訝的毛利蘭張開雙臂。
“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