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匕首刺過來。
繃帶男獰笑,臉上捆綁的繃帶都有些扭曲的弧度。
相隔一步之內,忱幸腳尖踢出,像是矛,戳碎了繃帶男的膝蓋。
“啊!”刺破夜色的慘叫,發自內心毫不做作。
繃帶男出了滿頭冷汗,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抱著膝蓋痛呼不已。
日向幸嚇呆了,反應過來之后就要逃走,冷不丁接觸到了身邊那人的目光,腿一軟,就這么坐倒下去。
砰!身后的房門被大力推開,毛利小五郎等人喘著粗氣趕到。
今晚可太像耍人玩了,樓上樓下來回跑,累得很。
“忱幸,發生什么事情了?”柯南問道。
“日向小姐應該很清楚。”忱幸說道。
他隱約能猜到對方的打算,但畢竟沒有推理的天賦,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故事。再加上現在嗓子還難受著,不想說話。
這時,服部平次已經將地上的繃帶男控制住了,檢查完傷勢后,不免皺眉看著忱幸。
是很尖銳的力量,‘長門秀臣’左膝蓋骨完全碎了。
服部平次心想,這位土方忱幸也非尋常之輩。
至于他為什么會下如此狠手,看著欄桿上的繩索和一旁的匕首,不難有答案。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毛利小五郎還是一頭霧水,只不過在忱幸跟繃帶男之間,他當然選擇相信前者。
……
繃帶男只是捂著膝蓋,痛呼是有,卻咬牙不開口,還用威脅的眼神瞪著日向幸。
房間里,長門道三已經醒過來了。
“小幸,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問道。
日向幸低著頭,緊咬著唇,一番掙扎過后,終于沉沉吐出口氣。
“還能因為什么呢,當然是想要會長的位子啊。”
“什么?”長門道三一愣。
“光明先生,到此為止吧。”日向幸看著繃帶男,神情像是計劃失敗后的頹然和放棄,還有那么一點釋然。
“光明先生?”毛利小五郎還沒反應過來。
柯南眼神一動,看了眼服部平次,后者一把就扯下了‘長門秀臣’的帽子和繃帶。
偽裝的工具褪去,露出了長門光明那張不甘且憤怒的臉。
“怎么會是你?”長門道三難以置信道:“秀臣呢?”
長門光明看了縮在一旁,柔柔弱弱的日向幸,猶豫片刻,只是冷哼一聲,“誰知道呢。”
“可惡,你這家伙!”毛利小五郎呵斥道:“剛剛說是為了會長的位子,所以深夜偽裝成秀臣先生的樣子,就是想要殺掉會長,然后嫁禍給他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么?”長門光明笑得很是嘲諷。
“那日向小姐也是知情的嗎?”柯南問道。
毛利小五郎馬上道:“沒錯,你既知道秀臣先生是假的,也知道這家伙的目的!”
“哈哈,是我威脅她的。”長門光明忽然道:“你們還不知道吧,當年的那場大火,就是我跟秀臣兩個人放的,當英雄救人也是自導自演。”
“你說什么?!”第一個無法接受的是長門道三,老人一聽這個消息,有些心肌梗塞。
--任誰知道自己那赴火海救人的英雄兒子,其實是放火燒死人的始作俑者,恐怕都難以接受。更何況還有眼前這么一個混賬女婿。
日向幸則是目光復雜地看著長門光明,要知道,如果今晚不是被那個‘鈴木二小姐的男朋友’橫插一腳,她就能殺掉他了,只需要在他攀著繩索上來的時候,推一把就好。
她無比后悔當初在船上跟這人的相見,或者,如果自己不多事去看望鈴木園子的話,那事情可能就不會是這樣。
她是想讓長門光明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