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接起電話,是離開許久的長門光明打來的。
“我是光明,麻煩請我岳父聽電話。”
“可是老爺他已經睡下了。”
“我現在到處都找不到秀臣的人啊。”長門光明有些不耐煩,“他到底到哪去了?”
話正好好說著,電話里陡然傳來一聲尖叫。
“光明先生?”管家驚慌道。
喝得迷迷糊糊正跟忱幸胡吹亂侃的毛利小五郎耳朵一個愣怔,快步過去,一把接過電話。
“怎么了,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就在你們下面的房間,不知道是誰把燈給關掉了,拿了一把刀跟在后面...啊!”
話未說完,電話里便是一聲慘叫。
毛利小五郎是老現場人了,對這種聲音并不陌生,第一時間沖向陽臺,朝下面房間喊道:“你怎么了,光明先生?”
跟他一同跑過去的是日向幸,而就連柯南和服部平次都慢了一步。
樓下的陽臺上走出一道瘦削的黑影,走至陽臺邊,慢慢回頭。
慘白的繃帶,赤露出陰翳的右眼,嘴里還咬著一把匕首。
毛利小五郎瞬間被嚇得酒醒了一半。
“是,是秀臣!”日向幸捂著嘴,驚呼道。
她的未婚夫,當然不會認錯,毛利小五郎等人立馬往樓下跑去。
忱幸站在陽臺上,垂眸。
身邊,日向幸癱坐在地上,喃喃道:“為什么,為什么秀臣要這么做?”
但她忽地一怔,因為身邊那人還站在那里,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土方先生,你不一起下去嗎?”日向幸欲言又止道。
忱幸看她一眼,“日向小姐不也一樣?”
沙啞的聲音,冷清清的臉,讓人心底發怵,很不好相與。
日向幸抿了抿唇,雙手攥起,背對燈光的陽臺上,晦暗莫名。
下方傳來窸窣的聲響,然后一根鉤爪掛到了陽臺的邊緣。
日向幸眼神一堅,猛地起身。
“打算殺掉我嗎?”忱幸淡淡道。
日向幸身子晃了晃,驚駭地看著他。
與此同時,鉤爪上的繩子繃緊,微微的喘息聲里,明顯是有人在往上爬。
日向幸雙手松了又握,小腿顫著,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前方的背影,猶豫不決。
對方是年輕的男性,而且她不會忘記初見時,對方身上還帶著木刀,自己絕非對手。那么...她看了眼繩索,只好寄希望于那個人了。
忱幸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什么動作。
很快,一只手把住了陽臺的邊緣,然后翻身爬了上來。
在他現身的時候,日向幸下意識有抬腳的動作,可當看到一旁的身影時,便又生生止步。
翻上來的人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剛要開口,驀地愣住。
“怎么還有一個人在?”繃帶男看著站在陰影下的人,皺眉。
是長門秀臣的那副打扮,忱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現在已經看穿了這兩人的把戲,只是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
下一刻,繃帶男眼神一厲,嘴巴一松,匕首掉落,而手掌順勢撈起,直扎向忱幸的心窩。
“啊!”日向幸驚呼一聲,顯然沒想到這家伙這么果斷,竟打算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