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看了眼幾步外神情坦然,笑意溫和的新出醫生,斂下眸去,同時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柯南’的身前。
而她并未察覺到異常。
過了會兒,新出醫生說有事還要忙,工藤新一應該很快會醒,讓他們自行等待即可。
然后人便出去了。
忱幸手指在腿側點了點,幾秒鐘之后也跟了出去。
……
校醫務室的走廊上,沒有幾個人,只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氣味。窗開著,微雨時的風從綠植間吹來,伴隨著奔跑而過朝氣蓬勃的歡聲笑語,令人心情舒朗。
新出醫生就靠在窗邊,眼鏡下的眸子平和淡遠,看著窗外時像是在回憶什么,又像在等待著什么。
直到忱幸走過來。
“年輕真好啊。”新出醫生自言自語道。
忱幸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你覺得呢?”身邊之人看過來,微笑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忱幸問道。
“怎么,我不能來嗎?”新出醫生或者說貝爾摩德慵懶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貝爾摩德追問,“來看自己孩子的表演,不可以嗎?”
忱幸噎了下。
從前她不會這么拿話堵人的,她其實含蓄很多。
“本來我還以為那個扮演騎士的人是你呢。”貝爾摩德沖他眨眨眼睛,“我還忍不住在想,你親吻其他女孩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是溫柔虔誠的,還是粗暴用力的,的確令人期待。”
“亂說。”忱幸耳廓一熱。
“不過,還好不是你。”貝爾摩德淡淡一笑。
忱幸猶豫道:“真是這樣?”
“你還是不相信我?”
“沒有,就是...”
“我來這里,跟組織無關。”貝爾摩德說道:“現在放心了嗎?”
忱幸咬了下唇,“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怕我殺人嘛。”貝爾摩德明明是笑著,卻清淺得冷。
忱幸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就算想解釋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因為在方才認出對方的時候,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傻瓜,跟我不需要解釋和道歉的。”貝爾摩德伸出手,忍不住在他臉上揪了下。
那是微涼的指尖,傳來極柔軟的觸感,像是六月時飲冰,沁涼舒爽,愉悅難言。忱幸只感覺被她捏的地方燙的厲害。
“別把我當小孩子。”他別開臉,“你也沒有多大。”
貝爾摩德怔了下,繼而失笑,伸手在他頭發上揉了揉,“給你當媽也綽綽有余,叫姐姐都是你占便宜了。”
忱幸心底沒來由地有些發澀,像是在潮濕的雨天喝了一碗酸梅湯。
貝爾摩德偏開頭,眼底微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