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老弟,分析案子真是明快又犀利。”
事后,目暮警官贊賞道。
一旁,同為老弟的毛利小五郎抱著胳膊,冷哼一聲,“不過跟我比起來,還是差點火候就是了。”
目暮警官徑直走過他身旁,邀請道:“那這次就跟我一起回局里,聽疑犯錄口供怎么樣?”
“啊,這次就不用了,因為我還有一點小事要處理一下。”工藤新一撓頭道。
開玩笑,自己現在好像已經‘闖禍’了,再去警局的話,他怕那一大一小兩人再給自己什么‘驚喜’。
想了想,他不忘囑咐道:“那個,對外還請不要說我跟這件案子有什么聯系。”
“這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你最近是不是太謙虛了啊,跟某個家伙完全不一樣呢。”目暮警官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然后道:“那我們走吧,毛利老弟?”
“好!”剛剛還被冷落的大偵探瞬間滿血復活,連忙應聲。
警方收拾現場離開之后,服部平次問道:“說起來,這次你為什么不去警局聽口供啊?”
“殺人的手法,畢竟都是人能夠想出來的謎題,只要動動腦筋,遲早可以想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答案。”工藤新一目光幽深,“可對于人為什么要殺人的理由,不管別人怎么解釋,我就是不懂,就算能夠理解,也無法接受。”
忱幸心底一震,唇線一下抿直。
身邊的園子敏銳察覺到,有些疑惑。
灰原哀抬頭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伸出腳,輕輕踢了踢他的鞋幫,如是安慰,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工藤新一忽然發出一聲悶哼,難受般半跪在地,額頭滿是冷汗。
“可惡,我好不容易變回了原來的身體...”他眼底不甘,更有深深的眷戀,手掌緊握著,額上的汗隨著粗重的喘息滴落。
解藥,是灰原哀參考白干酒的成分所調制出來的,勉強算是APTX-4869的解毒劑的實驗品。
也即是那晚灰原哀給他的第三個選擇,讓自己的出現來當作替身。當然,只是在毛利蘭面前出現而已,扮演黑衣騎士是事后給她的驚喜。
但沒想到,他這么亂來。
“新一,新一你沒事吧?”毛利蘭蹲下身子,一臉擔憂。
不,不可以,如果在小蘭面前變小的話...工藤新一心里想著,眼皮卻越來越沉,他最后求助似地看向忱幸跟灰原哀,砰然倒地,昏迷過去。
“新一!”毛利蘭連忙喊他。
“我送他去醫務室。”忱幸說著,一把將工藤新一攬起。
而服部平次則在灰原哀的囑咐下,給在場的學生們解釋,畢竟論起忽悠,這位大阪黑皮可是老江湖了。
……
醫務室里,工藤新一安靜地躺在床上。
“只是操勞過度,精神有些疲憊,所以才會昏倒。”新出醫生對眾人說道:“沒有什么大礙。”
“他的身體之前一直很好。”毛利蘭還沒來得及換下戲服,雙手緊捏著衣角。
“啊,工藤之前不是一直在外頭奔波查棘手的案子嘛。”服部平次急中生智,“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才累到了吧,小蘭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是。”毛利蘭下意識點頭。
身為女友,當然應該知道男朋友的動向,是這樣吧...
服部平次暗松口氣,同時無可奈何地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忱幸,果然,論打掩護的話還是得靠自己才行,這個悶葫蘆在這種時候完全派不上太大用場嘛。
哦,也不對,起碼他的那位鈴木家的大小姐,現在已經拉著小蘭說悄悄話了,而內容不用想也知道是關于誰的。
忱幸是來到醫務室之后才沉默的。
人的形體、相貌、聲音甚至眼神都可以改變,但氣機不行,就像是某種生物信號,獨屬且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