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已桵子點頭道:“是啊,他在案發當時一直都跟我在一起,雖然去換穿吉祥物的時候的確離開了一下子,可那是更衣室,還有其他員工在場,他絕對不可能從那里脫逃或是跟誰調包的。”
說著,她怒氣沖沖地看向目暮警官,“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騙你是不是?”
目暮警官尷尬擺手。
“我們沒有懷疑你,也都相信你今天晚上跟大場先生形影不離。”工藤新一走到落地窗邊,語氣一沉:“甚至在行兇的瞬間,你也在他的身邊。”
辰已桵子登時炸毛,氣得臉都發黑,“你是說我跟大場先生共謀,殺害了我的父親?!”
“不,我只是說兇案是在你身邊發生的,而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罷了。”工藤新一說道:“因為你剛好閉上了眼睛,背對著電梯的門口與大場先生接吻,自然會渾然未覺了。”
“跟他接吻?”目暮警官耳朵一支棱。
工藤新一無聲一笑,抬腳走到辰已小姐身邊,很自然地伸手將她摟進了懷中。
“啊這,你...”目暮警官目瞪口呆,可以說是有些傻眼。
“他當時是這樣子用左手抱著你,堵住你的兩耳,在一邊吻你的同時,一邊按下了電梯的按鈕。”工藤新一完美復刻了彼時的場景,雖然姿勢曖昧,語氣卻很冷靜,“然后,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你父親也在這個瞬間遭到殺害。”
他松手,看向大場悟,“而且還是通過大場先生之手。”
辰已桵子有些愣神。
大場悟眼底一寒,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說的就是真相,就好像他當時站在自己身邊目睹一切一樣。
目暮警官不解道:“可是,他就算把她的耳朵堵住,再用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射擊,一個人在受創后倒下,至少會發出點聲音才對啊。”
“紙鞭炮。”忱幸說道。
“沒錯,所以大場先生才會把開槍的那一瞬間,安排在酒會召開的前幾秒鐘。”工藤新一說道。
“什么?”目暮警官一時沒想通。
工藤新一解釋道:“酒會一開始,一定會發出紙鞭炮之類的巨大聲響,只要將遮住她耳朵的左手在同時間移開,之前那點微弱的聲響,根本不會有任何特別的感覺。”
大場悟冷笑一聲,“你這小伙子的推理倒是挺有趣的,不過你這番推理還是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社長身體不適打算早點回家,他早就已經搭乘電梯下樓了,又怎么會還待在這個電梯里面?”他抬了抬下巴,挑眉道:“你該不會想說,他是等著被我射殺,才特別留在電梯里等我下手的吧?”
“他其實根本就沒有下樓,也的確是一直在電梯里等你。”工藤新一平靜道:“而且,是等你穿上吉祥物的套裝后,到這個地方來見他。”
大場悟心底一驚。
工藤新一說道:“我想你當時一定是跟社長說,讓他先假裝回家,在這里偷偷穿上吉祥物,然后讓會場上的員工大吃一驚。”
“所以死者身上的衣服才會那么凌亂!”高木涉敲了下掌心,“因為他馬上就要準備換吉祥物的外套了。”
“原來如此,如果電梯在待機狀態中,是不會發出‘叮’的聲音的。”目暮警官若有所思道。
“而且這還是公司的專用電梯,只要事前特別交代過,在此期間是不會有人接近這個電梯的。”工藤新一補充道。
大場悟聽他說完,無聲一笑,略帶挑釁道:“那硝煙反應呢?如果我是兇手的話,身上應該有硝煙反應才對。”
工藤新一自信一笑,沖忱幸努了努下巴。
忱幸默然地打開吉祥物可以活動的眼睛,從塑料殼里拿出了那個裝有手套和橡皮筋的塑膠袋。
“你事先戴上手套,將塑膠袋裹在手槍上面,再用橡皮筋綁緊,最后藏在上衣的口袋里。”
工藤新一平靜道:“這樣射擊的時候,就不會有硝煙反應,而且彈殼也不會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