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忱幸應下。
掛斷電話的兩人,同時看向落雪的窗外,都靜默了許久。
……
凌晨,天還有些黑,明亮的車燈穿破風雪。
“你的車?”車上,灰原哀好奇道。
“算是吧。”忱幸說道:“鈴木叔叔之前送的,一直停在車庫里。”
“有個財團千金當女朋友,還真不錯。”灰原哀看了他腕上的手飾一眼,沒記錯的話,那是園子送的,也是他身上唯一的一件飾品。
想到這里,她移開視線,手指輕輕劃著坐墊。
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車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忱幸余光看了她一眼,低咳。
灰原哀手上的小動作一停,隨后面無表情地把手邊放的礦泉水遞過去。
“謝謝,不過不渴。”忱幸連忙道。
“那你是要吃藥?”灰原哀歪了歪頭。
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關注即送現金、點幣!
兩人相視,不約笑了下,此前的氛圍被沖淡了一些。
“還記得前幾天的炸彈恐嚇嗎?”灰原哀主動開口道:“你也看到當時佐藤警官的情緒有些失控了,知道為什么嗎?”
“嗯。”忱幸點頭,又搖頭,“不知道。”
灰原哀看過來,小臉認真,“你這樣很難找到女朋友的。”
“我得看路啊。”忱幸說道。
灰原哀一下記起來,這人之前好像是出過車禍,當時那位鈴木大小姐還寸步不離地去照顧呢。
想到這里,她便又想到了那晚的場景:渾身帶血的人踉踉蹌蹌地出現,眼睛像是哭過,有種莫名的急切。
細想當時他的理由...
灰原哀心口莫名堵了下,揮散與之相關的情緒,語氣如常道:“佐藤警官曾經有個很有好感的同事,在三年前拆除炸彈的時候殉職了,當時的兇手跟那天安裝炸彈的是同一個人,所以她才無法控制情緒。”
“可以理解。”忱幸說道。
他只以為是灰原哀覺得無聊,才跟自己提起這件案子,或者是覺得自己對佐藤美和子留下了這種容易情緒化和不專業的印象。
灰原哀繼續道:“她對那位警官一直念念不忘,可能是因為當年他殉職的時候對她的表白,也可能是真的喜歡過他。這也是佐藤警官一直單身,不接受表白的原因。”
忱幸不由道:“美好的愛情。”
“你能不能不要插嘴?”灰原哀白了他一眼。
忱幸噎了噎。
灰原哀輕哼一聲,隨后道:“但她現在釋懷了。”
沉默,持續略久的一陣沉默。
灰原哀忍不住抬起頭,蹙眉,“你怎么不問為什么啊?”
忱幸說:“你不是不讓我插嘴嗎?”
灰原哀一陣氣結,咬了咬后槽牙,“你可以問!”
“那為什么?”忱幸老實道。
灰原哀直直看著他,數次動唇,沒出聲。
忱幸忍不住道:“你別說是因為我啊。”
灰原哀呵呵:“你的冷笑話是跟阿笠博士學的嗎?”
“……”忱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