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給了她一個不解的眼神。
“天冷,多喝熱水。”灰原哀說。
真是久違了,忱幸眼里笑意浮現,然后道:“在車里還好。”
“來了怎么還在外面?”灰原哀直奔主題。
“路過,歇一會就走。”忱幸張口就來。
“你現在不光會哄小孩子,就連說謊的本事也越來越厲害了。”灰原哀胳膊一抱,俏生生地翹起了腿。
忱幸當然不會承認,這時候,面無表情是他最真實的偽裝。
灰原哀盯他半晌,忽然道:“我的駕駛技術怎么樣?”
忱幸愣了下,雖然不明白她話題怎么突然拐得這么遠,但還是點頭道:“很厲害。”
那次在摩天樓爆炸的時候,他就領教過了,自愧不如,如果換他來開那輛跑車的話肯定不行。
“你也能看出我會一點推理吧?”灰原哀說。
“是。”忱幸對此也認同,‘會一點’甚至是謙虛了。
“其實我對槍械也了解,射擊還蠻準的。”灰原哀繼續說。
對此忱幸雖然沒見識過,但在那個組織長大,她懂這些也很正常。
只是,她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這么想著,他就忍不住問出來。
灰原哀看著他,輕哼一聲,“我是想告訴你,我并不是整天只會研究化學和生物的書呆子。”
忱幸愣愣點頭,“我沒這么認為過。”
“那你還裝!”灰原哀睨他一眼,“你哄步美他們也就算了,但你覺得能瞞得過我嗎?”
忱幸張了張嘴,這一刻,他幾乎以為她知道了真相,但轉念一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不會這么平靜。
“我...”
“還不打算說嗎?”灰原哀淡聲道:“你來這里,到底有什么事?”
一旁,阿笠博士大氣都有點不敢喘,乖乖坐在椅子上,卻忍不住往兩人這邊偷瞄。
然后,就看到忱幸伸手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口熱水。
灰原哀唇角抿了下,差點忍不住笑。
“其實是因為柯南的事情。”忱幸在咽下水的時候,心情也隨之平復下去。
只有在宮野明美這件事情上,他不想隱瞞卻只能隱瞞。他跟工藤新一還有阿笠博士不一樣,他對灰原哀或者說宮野志保沒有懷疑,也沒有提防。但他害怕面對她的質問和探究的眼神,哪怕與這無關。
心中有愧的人不想說出真相,就只能選擇逃避。
忱幸開口道:“昨晚,FBI找出了那個組織潛伏在醫院里的人,雖然對方自殺了,但他們認為組織的人很可能會再有行動。”
灰原哀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不久前,我在店里聽到客人說杯戶中央醫院那里,突然多了很多看病的人。”忱幸說道:“我懷疑這跟那個組織有關,想要攪亂FBI的布置。”
“有道理。”事涉黑暗組織,灰原哀正色起來,“以他們的風格,不達目的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帶走水無憐奈。”
她當然清楚那些人的手段,在自己的人被抓后,必然要先確定其生死,如果還活著,那就一定要將人搶回來,弄清楚對方有沒有泄露組織的秘密,或者泄露了多少。
人有多重要尚且不提,只是總要發揮盡每一個成員的作用。
想到這里,灰原哀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恨意。
忱幸默默喝著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