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也不重要。”
在忱幸沉默的時候,灰原哀主動開口:“水無憐奈跟她的父親伊森本堂一樣,也是CIA在那個組織的臥底。”
“她也是CIA?”忱幸驚訝道。
“嗯,是工藤發現了她的身份。”灰原哀說道:“順便一提,本堂瑛祐一直就躲在那家醫院,并且還偷偷找到了水無憐奈的病房,只不過被工藤發現了。”
“這么說,水無憐奈真的是他姐姐啊。”忱幸說著,忽然道:“對了,我記得之前茱蒂老師不是說,一個流浪漢目擊到伊森本堂被殺的現場了嗎?當時現場的女人跟水無憐奈長得一模一樣。”
“沒錯。”灰原哀說道:“那個人就是她。”
“所以...”
“所以,的確是水無憐奈親手殺死了她的父親。”灰原哀說道。
忱幸心底一震,“因為伊森本堂想要她活下去?”
“是啊,當時他們在約好的地點見面后,伊森本堂發現了水無憐奈衣領里的發信器。”灰原哀語氣平靜道:“身為資深間諜的伊森本堂很清楚這代表著什么,所以讓水無憐奈親手開槍殺死了自己。”
忱幸難掩震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而不遠處的安室透早就看到他在跟誰通電話,雖然有些好奇他罕見有所變化的臉色,卻也沒有冒然靠近偷聽。
--在看到庫拉索跟著忱幸,并與之見面之后,他不得不重新對土方忱幸起疑,覺得在對方這件事情上,要更為慎重。
另一邊,忱幸并不知道某個黑皮員工此刻紛雜的心思,仍沉浸在一個父親為了女兒甘愿犧牲的消息中。
或者說,是他想到了自己,以及現在想想竟已記不清面容的父親,他絕不會像伊森本堂這樣做。
“你還在聽嗎?”灰原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在。”忱幸應聲。
“剛剛你不說話,還以為怎么了呢。”灰原哀語氣輕快道。
“沒有。”忱幸轉而道:“那現在是水無憐奈跟FBI合作了嗎?”
“對,FBI配合她,讓她回到那個組織,而她在向CIA總部匯報情報的時候,也同時會給FBI。”灰原哀說道:“作為交換,FBI會保護本堂瑛祐,讓他加入證人保護計劃。”
“像我一樣?”
“不,你跟他可不一樣,他是要換名字跟國籍的。”灰原哀說道:“現在FBI正在試著說服他。”
“噢。”
“其實,應該說像我一樣。”
“嗯?”
“我姐姐以前不是拜托過你么,讓你送我出國。”灰原哀輕聲道:“離開后,從此改頭換面,一個人生活。”
忱幸心底一嘆,說道:“但你沒有接受。”
“是啊。”灰原哀淡淡道:“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怎么能就這樣離開呢。”
忱幸沉默片刻,寬慰一笑,“不走的話,還能喝到我店里的咖啡。”
灰原哀‘嘁’了聲,“當你想安慰人的時候,很容易被人一眼看穿。”
“說起來,讓水無憐奈回去,琴酒會相信她嗎?”忱幸認真道。
他跟琴酒接觸不多,但僅是這屈指可數的幾次,就足夠對他留有深刻印象,那是個完美詮釋了殺手這一身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