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回家?」
--貝爾摩德。
當忱幸收到郵件的時候,心中不由一動,回復道:「你在?」
貝爾摩德:「時間不多。」
忱幸:「我馬上到!」
窗外的景比不上心念的人,他還拿著手機,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了。
安室透當然注意到了,看了眼身邊的女服務生,故意說:“沒想到一向沉穩淡定的老板,也會有這么著急的時候啊。”
“應該又是園子小姐的短訊吧。”女服務生的語氣有些羨慕。
“又?”安室透好奇道:“以前也這樣嗎?”
“拜托,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女服務生說道:“園子小姐是老板的女朋友呢。”
“女朋友?”安室透摸了摸下巴,他對土方忱幸自然有過詳細的調查,對于這一點,他之前也有過懷疑,但最終還是打消掉了。
不只是因為這兩人相處時給他的感覺不像男女朋友,還因為在他心里,并不認為土方忱幸會交女朋友。
他看似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但給安室透的感覺,就像是一只蝸牛,身上有著一層殼,藏起了不為人知的心思,像是某種背負。
而這正是安室透至今無從知曉,沒有解開的謎題。
他想了想,笑著說:“看來老板跟園子小姐很甜蜜啊,還經常發短訊。”
“誰說不是呢,每當這時候,老板就很開心。”女服務生很是認同,“他的笑啊,大概都是給園子小姐準備的。”
安室透眼神一瞇:有個人經常給土方忱幸發短訊,或者說是郵件,而這個人跟他的關系很親近。
當然不會是鈴木園子。他思忖著,又補充一句:應該說不完全是她。
那么,這個人是誰?他們都談些什么?
安室透摸著下巴,看土方忱幸剛剛喜形于色,又急匆匆地走,應該是對他來說的好消息,比如約會之類的。
等等,約會?他忽地一怔,腦海里竟不由自主地出現了某個身影。
“不會吧...”安室透喃喃道。
“什么啊?”身邊的女服務生有些疑惑。
“啊,沒什么。”安室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為自己剛剛那個匪夷所思的念頭汗顏且羞恥。
他是一名為守衛國家安全的公安,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就算是懷疑,也未免太...
可是,只要一想到有關貝爾摩德跟土方忱幸兩個人之間的種種,他就莫名覺得很配是怎么回事?
“瘋了,一定是瘋了。”安室透拍了拍腦門兒,嘴里念叨著,拿起拖把又開始拖地。
女服務生一臉懵地看著他,“安室,你剛剛已經拖過了。”
“再拖一遍。”安室透腦海中明明被各種線索和情報攪得紛亂如麻,偏偏剛剛冒出的想法清晰無比,就像是一條魚線,釣起了他這條魚。
而對此他越不去想,就越覺得可能。
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土方忱幸為什么能輕易地加入組織,又能活著退出組織,全是有貝爾摩德在他背后啊!
“可怎么能這樣?”安室透用力握著拖把,隱隱抓狂。
同時,他在貝爾摩德原本‘神秘’的標簽外,又加上了‘擅于蠱惑人心’,心底對她的忌憚更甚。
……
車子很快地開來,在公寓前的停車區熄火,下車的人匆匆跑進了樓。
樓梯間和走廊里沒有人,但房門沒關,走進去就能看到倚靠在陽臺門邊的高挑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