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貝爾摩德分開后,忱幸便駛離了地下停車場,然后就在百貨大樓前的停車區看到了匆匆跑來的高木涉跟佐藤美和子。
“高木警官。”他搖下車窗,“你們這是?”
“是有一位叫新堂堇的畫家打電話來,說她知道連續殺人案的兇手是誰,我們正要趕過去呢。”高木涉對信任的人總是會忘記原則。
忱幸聞言,開口道:“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一起去嗎?”
高木涉還未及回答,佐藤美和子先搖頭道:“抱歉,忱幸,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是警方的案子。”
“就當我替毛利大叔了解下案情?”忱幸試探道。
“這...”佐藤美和子還有些猶豫,而高木涉則趕緊推著她上車,嘴上說著‘要抓緊時間’的同時,還不忘朝忱幸擠了擠眼睛,“你跟在我們后面就好啦。”
“多謝。”忱幸笑著點頭。
馬路上車流如織,行道樹和兩旁建筑的的陰影間或經過車窗,將陽光分割斑駁。
郵件的提示音在某個時候響起。
「剛剛忘了說,愛爾蘭很尊敬皮斯可,一直把他當成父親那樣仰慕,所以除了怨恨前去執行滅口任務,并將皮斯可的尸體棄于火中的琴酒之外,也還在追查殺死皮斯可的真兇是誰。如果你非要幫那個小偵探的話,自己也要小心。」
忱幸想了想,打字回復:「我現在正要去八王子市找一名叫新堂堇的畫家,她說她知道兇手是誰。」
貝爾摩德:「他們已經知道了。」
忱幸想到那個叫愛爾蘭的人,登時醒悟,想必參加搜查會議的警官都知道這一消息了。
但他還是問道:「會滅口嗎?」
貝爾摩德:「所以你要先找到她,還有,路上小心。」
忱幸默默將郵件刪除。
以琴酒的手段,最后的提醒不言而喻。
……
公路兩旁的草坪碧綠一片,惹人注目。
來往的車流中,白色轎車上警燈閃爍,速度很快,后面一輛黑色平治緊緊跟隨。
在快要經過前方的跨路橋時,忱幸不經意間抬眼一瞥,旋即周身驀然一緊。
他下意識朝旁打轉方向盤,下一刻前面的白色轎車就發出了兩聲爆響,車身產生了劇烈的搖擺,前輪兩個輪轂在柏油路上磨出了火星。
“爆胎?不對,是狙擊!”忱幸想到方才那一瞬閃過應激般的不適,心下微沉。
黑色平治打著雙閃在路邊停下,跨路橋上的藍色跑車里,基安蒂挑了下眉,端起PSG-1狙擊槍。
“你要殺掉他們?”旁邊,科恩問道。
“不是,我看到有一輛車子停下了。”
“可能是多管閑事的家伙。”
“那就也給他一槍。”基安蒂笑了笑。
“節外生枝,不好。”科恩猶豫道。
“真啰嗦!”基安蒂哼了聲,但還是把槍收了起來,也就沒有看到瞄準鏡里那個下車的身影。
科恩默默抬起槍口,下一秒,那輛還在視野中的黑色平治的前輪就癟了。
基安蒂先是一愣,接著笑了起來。
科恩臉上笑意淡淡,發動起車子。
而公路上,還以為是爆胎的高木涉正說著運氣不好,就看到忱幸的車子也爆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