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撓了撓頭。
忱幸卻是看了眼跨路橋上那輛離開的藍色跑車,佐藤美和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神瞇了瞇。
“你發現什么了?”她問。
“沒有。”忱幸神情如常,“大概是有段時間沒檢修了。”
“想不到那么貴的車子也會爆胎。”高木涉咂舌道。
佐藤美和子卻看著沒什么表情的忱幸,蹙了下眉。
……
等他們趕到新堂堇的畫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而房門大開著,里面翻倒的桌椅、灑在地上的顏料等等,一片狼藉,也沒有人在。
“室內有打斗的痕跡。”佐藤美和子打電話匯報道:“推測犯人是開車帶走新堂小姐的,請盡快派鑒識人員到現場來。”
忱幸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地上的一灘顏料上,那上面有半個腳印。
“或許你可以拍個照。”佐藤美和子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
黃昏,忱幸停好車,抬腳上樓。
哪怕電梯里沒有人,他也習慣了去爬樓梯,空蕩的樓梯間,腳步聲格外清朗。
空無一人的走廊,只有開著的窗子吹進的風聲。
推開房門,是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氣味,房間里收拾的過分整潔。忱幸脫下外套,隨手掛在玄關的衣架上,換鞋進去。
先推開窗,然后去洗澡間放熱水,隨后整個人泡在溫熱的浴缸里,什么也不想,就連冥想也不。只是閉著眼睛,一點一點放空自己,任由熱水漫過脖頸。
洗完澡之后,便窩進窗邊的沙發里,看著太陽慢慢落下去,晚霞滿天,黃昏的光被窗欞切成方格,與影糾纏著,一塊塊鋪在地板上。
在體會過熱鬧之后,一個人住久了,是會懷念那種氛圍,即便不想承認。
忱幸收拾心情,撥通了某個小學生的電話。
“干嘛,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柯南的語氣還有些怨懟,顯然是不開心多上了半天課。
“不久前我在百貨大樓碰到她了。”忱幸說著,將警方抓人以及高木涉讓他透露的情報簡單說了說。
“她有跟你說什么嗎?”柯南剛問出口,忽然道:“等等,你說警方在那里抓嫌疑犯,而她剛好也在?”
忱幸看著天花板,‘嗯’了聲,然后道:“你也想到了,沒錯,的確另有組織的人混進了辦案的警察之中。”
“是誰?”柯南連忙道。
“只知道代號是愛爾蘭。”忱幸說道。
“愛爾蘭?”柯南那邊聲音竊竊,像是在跟誰說話一樣。
“你在阿笠博士家?”忱幸問。
“對,剛剛問灰原,她說對這個人沒什么印象。”柯南說道。
忱幸語氣微凝,“如果愛爾蘭當初就在參加搜查會議的警察中,那么你當時因手機按鍵聲追下樓,他也一定察覺到了。”
“想不到你竟然還會關心我。”柯南笑了笑,正色道:“你的擔心我能了解,但我不能對這起案子坐視不管,因為這還關系到被愛爾蘭假扮的那名警官的性命。”
忱幸沉默片刻,“隨便你好了。”
正是因為這個執拗,有時候又很蠢的大偵探,一步一步地踐行著該做的事情,才令他理解了正義的含義。
“總之,愛爾蘭肯定已經混入參與搜查會議的辦案警官里了,所以除了要想辦法揪出那個人之外,也要比組織更早抓到兇手,然后從兇手那里拿到那張存儲卡。”
柯南沉聲道:“因為那張小小的存儲卡,或許就能摧毀掉他們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