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假裝失去記憶,就是因為這樣如果被跟我一起來的人問起來,可以不用回答任何問題,也能蒙騙過去。
全身赤露著跳入湖里,用沙啞的聲音說話,都是相同的理由。因為就算臉可以整容,可聲音就不行了,而且我會穿什么衣服過來他也無法預測。”
工藤新一說著,低咳幾聲,“我從那個小木屋逃出來的時候掉進了湖里,說話聲音也稍微有點沙啞。”
中年警官問道:“那案發之后,叫救護車跟警車到現場的人就是你嗎?”
“沒錯,因為我看到河內小姐進了這間屋子里,覺得事態會很嚴重。”工藤新一說道。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進屋子里阻止他呢?”
“我想出手,但是不能出手啊。”工藤新一無奈道:“因為昨晚來到這里的時候,看到他的衣服背后鼓鼓的,我相信他身上應該藏有手槍。”
服部平次說道:“而且那間小木屋的桌上,還刻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字樣,明顯是沖你來的。”
工藤新一點頭道:“如果說他想用手槍取人性命,或許還有可能阻止,但要是覺得計劃失敗突然掏槍自我了斷的話,能阻止他的時間就少而又少了。”
說到這里,他笑了笑,“因此我在之前搶走城山警官槍里的子彈,就是想在那種時候在他面前散下來,唬他片刻制造機會,沒想到忱幸的身手太快了,我沒用上。”
“沒錯沒錯,說起來他可是最清醒的人呢。”服部平次聽到這里也是一笑,不過馬上心中就是一動,看著忱幸時微微皺眉。
--是啊,既然他早就知道他們認為的工藤是個冒牌貨,而且還早就發現了躲在暗處的真正的工藤,為什么什么都不做呢?
而就在他遐想的時候,工藤新一也揭露了那位冒牌貨的真正身份,屋田誠人,或者說是日原誠人。
“你真的是誠人?”中年警官問道。
服部平次回神,說道:“沒錯,要整容成這個樣子,既花時間也要花錢,除了繼承大筆遺產,半年來又毫無音訊的誠人之外,沒有人辦得到。”
“這么說來,藏手槍的地方就是這所屋子里他的房間,他也早就預料到為了恢復記憶會被帶回這里,所以當時才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然后趁機拿到手槍。”和葉認真分析著,“可他為什么要刺傷那個報社大嬸呢?”
“可能是以為被發現了吧。”服部平次說道:“昨晚那個大嬸說‘看看你那張臉,難道你以為你也可以瞞過我嗎’,大概以為整容成工藤的事情被發現了。”
“這樣啊,對了,我還想問...”和葉好奇開口。
服部平次無奈道:“你今天話格外多啊。”
“難得你常說的鐵三角齊聚破案嘛。”和葉挑他喜歡聽的說,而果然被料到心思的服部平次頓時一笑,但嘴上還是逞強道:“工藤一直藏著,土方話都沒說幾句,完全是我自己在調查好不好?”
“是是是。”和葉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日原誠人,疑惑道:“今天早上我們趕到這里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直接說就是自己刺殺了河內小姐呢?想讓工藤背黑鍋的話,那一招不是更快嗎?”
日原誠人沉默片刻,神情逐漸平靜下去,“我是想試探,你們這幾個偵探和他的朋友,在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工藤新一是兇手的情況下,到底會做出什么樣的推理。”
和葉一怔,不禁想到了早上他們幾人的應對。
服部平次眼眸一沉,雖然被人這么說或者懷疑,但他根本不會后悔。當然,如果自己一開始就知道這家伙是個冒牌貨的話,當時就會一腳將其踹給警察。
相信毛利蘭也是這么想的。
至于忱幸,他完全不在乎,哪怕在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工藤新一是假冒的,他在擔心柯南的下落之外,也只是在盯著這個人而已。
而當感知到工藤新一沒事之后,他所做的就是看看這個冒牌貨接近自己等人的目的是什么。
這時,日原誠人有些激動道:“那么一年前那件命案又怎么解釋?明明是兇手殺害日原村長和夫人,拿走貴重物品的強盜殺人案,竟然推理成是日原村長逼迫夫人一起自殺的,對此工藤新一又要怎么解釋?”
他怨恨地看著工藤新一,明明是幾乎相同的臉,可一個因憤怒而扭曲,另一個則保持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