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把報社記者河內小姐叫到這里來,然后刺成重傷的嗎?”
現場的中年警官還在做著最后掙扎,或者說,恐怕任何一個聽說過工藤新一名聲的人,都絕不會相信這個高中生偵探會做出殺人的行為。
可面前這位淚流滿面的工藤新一的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是的,就是這樣沒錯。”
“怎么會?”中年警官按住他的肩膀,難以置信地說:“一年前你想出來的推理是那么了不起,電光火石一般瞬間就看出了破綻,引導我們破解了那個案子。那么優秀的你,為什么這么做?”
不得不說,這一刻這位警官為那小子考慮的真情流露,讓忱幸對他的看法稍稍改變了一些。
“是你太抬舉我了。”工藤新一說道:“因為我并不是神,我也會怨恨,也會犯錯,就像一年前的那個案子,我把完全無罪的日原村長說成了是殺人兇手。”
中年警官說道:“關于那件事情,你好像失去了記憶,所以可能不記得,那個案子是有證據的...”
“那個...”就在這時,之前被服部平次囑托去做什么事情的城山數馬走了進來,“鑒定的結果出來了,我是來報告的。”
“鑒定?”中年警官一愣。
“是那個大阪少年拜托我做的鑒定。”城山數馬說道:“他讓我調查作為兇器的刀,和那個少年護身符袋中的鎖鏈碎片,是不是一致的。”
“刀跟鎖鏈碎片?”和葉有些疑惑,這兩樣東西怎么一致。
“指紋。”忱幸低聲道。
不光是和葉,在他身邊的毛利蘭瞳孔都是一震。
而服部平次已經在問結果如何了。
“如你所說,不是一致的。”城山數馬說道。
“Yes!”服部平次用力揮了下拳頭,興奮道:“果然就跟我的推理一樣。”
中年警官忍不住道:“請問兇器跟護身符有什么關聯嗎?到底是什么不一致啊?”
不等服部平次開口,伴隨著陽臺上打開的落地窗,一道輕淡的聲音傳來,“就是一個人一旦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就被上天賜予終生不變的標志。”
“什么?”場間幾人下意識看去。
“因為每個人都不同,因此在犯罪調查中成為最讓人信服的證據,也是一種痕跡。”那人緩步走來,黑色的怪異袍子,還有凌亂的白發,語氣平靜道:“指紋,對不對?”
服部平次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輕笑道:“是啊。”
“這,這家伙是誰啊?”中年警官不解又警惕地問。
“死羅神大人?”和葉驚呼道。
原本一臉淚痕的‘工藤新一’眼神一變,震驚與恨意幾乎同時出現。
“退后一點。”對面,邋遢的死羅神第一時間擋在了毛利蘭身前。
“嗯。”毛利蘭乖巧地應了聲。
然后,‘工藤新一’猛地撩開夾克,打算掏出別在后腰的左輪手槍,只不過他剛有所動作,腿彎就是一陣劇痛,同時手臂被驟然朝后拉扯,腰子就被捶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