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么看來,在育郎房間門把手上撒下毒粉的人,應該就是夫人沒錯。”
高木涉在目暮警官耳邊說:“那個門把手下方的地板上面,也殘留了一些毒粉,下面中斷部分的長度,也剛好和夫人拖鞋的寬度一致。”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沉思道:“因為受不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殺害’的這種恐懼感,于是夫人就先下手為強了。”
“怎么可能!”米原桵子下意識道。
目暮警官認同道:“或許真的就像你說的這樣,想要把別人正穿著的拖鞋和沾到毒粉的拖鞋互換,確實是件難度很高的事情。”
高木涉說道:“對了,還有掉落在夫人遺體旁邊的國語辭典上,也檢驗出了毒物反應,不過沾到毒的位置,只有在書本展開一側的左下方而已。
而且在裝著該辭典的盒子里,發現了粘貼著裝滿毒粉的袋子。袋子稍微有點破損,可能是有人事先把毒粉藏在里面,可是袋子因為某個原因而破損,導致裝在里面的辭典也才會沾上了毒粉。”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這么說的話,把毒粉藏在里面的人,很可能就是夫人。”
目暮警官點點頭,“說的也是,夫人先毒殺了兒子之后,再把毒粉的袋子藏在辭典盒子里面。雖然是社長帶來的繼子,可兒子終究是兒子,殺害自己的兒子之后,浮現后悔的念頭,因此自己吃下從袋子里灑出的毒粉自殺,這也是有可能的事。”
他罕見的一番推理,有一點把自己說服。
高木涉說道:“這么說來,夫人之所以沒有參加現場調查的原因就是...”
“當時就已經下定決心,等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就自殺吧。”毛利小五郎搖頭。
柯南忍不住道:“那桌子上的其他物品上面,真的什么都沒有檢驗到嗎?”
“沒有檢驗出毒素。”高木涉點點頭,“那份合約書和眼藥水的說明書上面也調查過了,沒有什么特別難的漢字。”
服部平次托著下巴,仍有困惑,“從一開始寄那封信,把我叫到大阪的社長老家,故意讓人察覺到陰影鉆石錯視的,到底又是什么人呢?”
“或許是夫人利用你進行的一場測試也說不定。”毛利小五郎不在意道:“要是連你這個被社長認為是很有本事的偵探,都無法解開謎團,那個什么錯視的把戲就不擔心會被看穿了。”
說著,他得意一笑,“只不過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你這一次會帶著我這位真正的名偵探過來吧。”
服部平次撇嘴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還會故意在這位名偵探的面前,殺人給你看嗎?”
毛利小五郎羞惱炸毛:“這我哪知道啊!可能是因為毒都已經灑下去了,所以不能收手了吧!”
“哎哎,怎么樣都無所謂啦,既然都確定副社長是兇手,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吧?”藤波純生眼皮耷拉著,他本來就胡子拉碴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今晚經歷一番波折,像是被生活打擊到頹廢的敗狗。
佐竹好穾看了看手表,也說:“差不多快到最后一班電車的時間了。”
“我也要和妻子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椎名正繁說道。
“我沒關系,我可以一直留下來配合調查的。”女管家米原桵子認真道。
高木涉不好意思道:“因為還要再向大家詢問一下,夫人過世之前詳細的情況,所以還是要請大家留下來,配合我們的調查。”
……
彎月如鉤,院里枝葉沙沙作響。
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