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擅自虛構出來的不正常的存在,是你們沒有辦法真正看見的幻影。’指的也是錯覺。
這個犯案手法,必須要有人出來誤導大家才可以,所以你就以牙還牙,利用錯覺殺死了同樣利用錯視手法殺害社長,并企圖瞞天過海的那兩個人沒錯吧?”
聽完他的一席話,一直低著頭的佐竹好穾忽地笑了笑,“這的確是讓人想要寫成推理小說的犯罪手法,可是這一切沒有任何證據。難道不是嗎?可以印證這個推理的物證。”
話還沒說完,她身子就是一僵,因為不知什么時候,某個小鬼頭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并且擅自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小的手掌竟有著大大的力量。
“啊嘞嘞,佐竹小姐的手表有好幾個地方都一閃一閃的,為什么呢?”柯南稚聲道。
“這個,那是...”佐竹好穾連忙掙脫,明顯慌亂地想要解釋。
“那就是不可動搖的物證。”服部平次說道:“應該就是在把毒粉撒在國語辭典上的時候,拿著辭典的左手手腕上也被撒到了吧。
那個時候,掉進青銅制手表細縫中的氰化類毒物,就在你上洗手間或者別的地方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了水,產生了氧化反應,將手表上的銹跡都弄掉了。”
服部平次淡淡一笑,“而且讓你注意到這一點的,就是你在說‘末班電車時間’的時候,那個時候你一直在看著手表。”
“所以在那之后,你才用很奇怪的方式拿著飲料瓶對吧?”柯南笑著說:“等到想看表的時候,才把飲料瓶換到另一只手的藤波先生還算合理,可是沒有人會一只手既拿著瓶蓋又拿著瓶子不是嗎?”
佐竹好穾聞言,低頭一笑,“原來如此,所以你們就注意到我,一直刻意只使用右手對吧?如果使用左手的話,袖口往上卷就會露出手表了。”
她卷起袖口,看著腕上的那只青銅制手表,“可真是諷刺啊,父親送給我的這只手表,竟然成了弱點。”
“你說父親?”藤波純生驚訝道:“難道說,你是社長的女兒?”
“是的,我是父親第一次結婚時生下的女兒,原本是打算整垮這個拋棄母親的男人的公司才進來的,但在了解到他只是個太熱衷工作,不擅長表達情感的可憐人之后,我反倒同情起他來。”
佐竹好穾笑了下,“而且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他的女兒,其實在輕井澤別墅,父親是打算向大家宣布我是他的親生女兒的。”
米原桵子猶豫道:“我好像曾經聽老爺說過這件事。”
佐竹好穾說道:“可在那之前,父親被可惡的育郎殺害,同時證據又被副社長藏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父親為什么會被育郎殺害,可是就算是我在理解父親之前,也相當恨這個人。”
目暮警官問道:“那么,你應該也看過那封信的內容了?”
“是的,可是在那之后,副社長卻什么話都沒有說。”佐竹好穾說道:“我想,也許是為了讓我去殺了育郎,所以才故意寄放在我這里的。
不過,把服部叫來這里真是我的失策,明明是打算誤導你們所有人的,沒想到你還是技高一籌。”
“不,應該說是你們才對吧。”她微微俯身,朝柯南笑了笑。
柯南回以禮貌的笑容,心想今晚破案的人,可不只是他們而已啊。
在被警方帶走的時候,佐竹好穾低頭,自嘲一笑,“用了錯覺的這個作案手法,用聰明反被聰明誤來形容我,實在是太貼切了。”
忱幸背靠著墻,看著她的背影,也說不出為什么,只是同樣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