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她死了?”
名古屋,鈴木特快列車的終點站。
琴酒靠在墻上,平靜道:“你確定嗎?苦艾酒。”
“沒錯,波本說他親眼看到那個女人,連同貨車車廂一起被炸飛了。”
電話里,傳來貝爾摩德輕快的聲音:“所以列車在附近的車站停車了,車上所有乘客都被警方叫去問訊。真是可惜,我不能去名古屋跟你們會面了。”
“所以才使用炸彈么,如果車內發生了爆炸事件,列車就非得盡快停駛不可。”琴酒說道。
“沒錯,只有雪莉一個人被炸得粉身碎骨應該就夠了吧。”貝爾摩德輕笑一聲。
看著掛斷的電話,琴酒沉默了一會兒,才將手機收起。
“大哥?”伏特加問道:“那個女人真的死了?”
琴酒面無表情地‘嗯’了聲,轉身離開。
伏特加連忙跟上去,“真是不敢相信,像狐貍一樣在我們手上逃走那么多次,竟然死在了苦艾酒跟波本的手里,這兩個人聯手還真是可怕。”
琴酒沒有開口,只是垂眸看著地面投落下的影子。
“大哥,這下我們終于能放心了。”伏特加還在喋喋不休,畢竟少一個清理的獵物就少一份折騰。
見大哥沒理自己,他忍不住道:“大哥,你在想什么?”
“還記得杯戶飯店那次么?”
“記得,你是說那個救了雪莉的家伙?”伏特加反應過來,然后道:“那一次或許只是湊巧,他總不可能時刻都跟在雪莉的身邊吧。”
琴酒沒有回答,只是隱隱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這么容易就結束。
這是他的直覺,而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
另一邊,站臺上。
通完電話的貝爾摩德剛打算邁步,就聽到了身后傳來的交談聲。
“真的嚇了我一大跳耶,沒想到灰原竟然在七號車廂的B室里。”
“因為那個大叔死掉的關系,所以他的房間是空房。”
“原來是上洗手間回來后,突然頭暈才跑去休息的。”
步美幾個小孩子七嘴八舌地說。
“好啦好啦,她現在整個人還累得呼呼大睡呢。”阿笠博士背著灰原哀,笑著打斷他們。
貝爾摩德側了側身,人群里,一行老少從她身邊經過。
“原來如此,有希子預測到她如果要逃跑就只能往那里,因此早就保護她了。”貝爾摩德瞇了瞇眼睛,“不過,在波本的面前被炸死的女人又是誰?難道他們真的有其他協助者幫忙?”
她在想會不會是忱幸,但一直以來對他的了解,在他無比緊張的事情上,一次次不經意的施壓后,創造的那種迫在眉睫的氛圍,他一定會因太過在乎而疏于思考。
他當時應該是在找人,在車廂里,在走廊上,哪怕是逆流著慌亂的人群,置身在濃煙的環境中。
貝爾摩德覺得嘲諷,甚至冷笑,可陣陣酸楚卻漫過心底。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邊有經過的人說,“好失望啊,這么一來基德大人不就不出現了嘛。”
那是湊在一起的年輕女孩,談及了那個不經意間偷走了她們心的小偷。
“協助者該不會是...”貝爾摩德瞳孔一震,隨即斂眸,露出笑容,“原來如此,這的確是最棒的特別嘉賓,有希子。”
正遐想的時候,她的手腕冷不丁被人從后抓住,格外用力。
貝爾摩德下意識就要反擊,可當余光看清了身后的人,原本踮起的腳尖就重新落了回去。
“你...”她開口。
“跟我來。”忱幸說。
不遠處,走下火車的園子四下張望著,偶然就看到了在站臺上匆匆跑過的人。
他拉著一個女人的手腕,像是著急,絲毫不顧周圍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