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古典的咖啡廳,舒緩的西洋音樂靜靜流淌。
并不強烈的陽光透過窗,在桌上灑落一層金暉。
兩人相望。
“好像你跟我發脾氣,每一次都是因為她。”貝爾摩德翹著腿,已經放松下來。
她覺得自己剛剛瘋了,竟然差點要將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說出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也情有可原,貝爾摩德看著對面之人,只要是關于他,自己真會方寸大亂。
忱幸垂眸,看著面前的咖啡,沒說話。
“對不起,是我錯啦。”貝爾摩德淺笑柔聲,雙手做出‘拜托拜托’的姿勢,引得相鄰幾桌的客人側目。
漂亮的女人總是引人注目,何況還有相襯的異性作伴。
忱幸唇角抿了下,而見他態度松動,貝爾摩德適時道:“波本一直在追查雪莉的下落,殺了她或者把她交到組織手里。”
“嗯。”忱幸點頭。
“知道他的計劃后,因為某個原因,我順水推舟做了這件事,但被那個小偵探看穿了。”貝爾摩德說道:“你應該也知道她沒有死吧?甚至,還知道是什么人幫了她。”
忱幸目光一動,當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后,就明白她已經猜到了怪盜基德的事情。
“你不是也已經猜到了么。”
“還在生我的氣啊?”貝爾摩德托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忱幸沒生過幾次氣,惱羞成怒的時候有,但極少。他的脾氣很好,像園子說的,就像盛夏時候的太陽,初春時候的微風。
只不過他今天有些氣餒和失落。
“我在走廊上被你發現,是想要提醒你。”貝爾摩德說道:“本來是沒打算跟你見面的,可想了想,還是想讓你知情。”
“為什么?”忱幸問道。
“因為怕你生氣。”貝爾摩德看著他,語氣認真。
忱幸張了張嘴,迎著那雙燦然的眸子。
“而我之所以會選擇炸掉貨車車廂,是因為琴酒就在名古屋的終點站,在那里準備了炸藥。”貝爾摩德說道:“為了殺死那個女人,他會炸掉整輛列車。”
忱幸聞言一怔,下意識看過去,她很平靜,但太多人因她的選擇而活了下來。
“很驚訝嗎?”貝爾摩德笑了下,手指摩挲著咖啡杯,“其實出于私心,我比誰都想讓她消失掉。”但你是我最大的阻礙啊。
--有忱幸在,她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能殺掉雪莉,只是沒想到變數頻出,計劃輸在了有希子母子手上。
再就是,似乎那個女人并沒有要他幫忙,不然他也不會這么著急。而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都不妨礙貝爾摩德因此開心。
“這大概就是我的解釋了。”除了那個未說的真相。
忱幸沉默片刻,“所以你們以后,應該不會再找她了吧?”
“我們?”貝爾摩德只覺得澀然,她輕輕頷首,“琴酒已經認定她已經死了,波本也會向組織匯報,所以她...自由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像是喟嘆,可仍不可避免有著不甘。
因為在那個女人的事情上,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
“既然你已經知道狀況,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