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學堂的校長的一篇認罪書,把沈繼的思路又搞得混亂了起來。
沈繼絕不相信有人會如此輕易地認罪。
他這種滿口胡話的說法,似乎恰恰印證了他并不是幕后的真兇。
沈繼還想繼續地追查下去,把魔神滅世的事情搞清楚,將整個謎團徹底地解開。
但是總捕頭似乎并不認可這種說法。
在他看來,除了圣人雕像倒塌之外,在這次事件中,似乎并沒有釀成什么大禍,也沒有人員傷亡。
而鹿鳴學堂的校長恰恰是圣人雕像的持有人。
甚至連鹿鳴學堂都是一所私立的培訓機構。
如果鹿鳴學堂的校長就是罪犯的話,那他這甚至都不算是破壞他人財物,因為那東西就是他自己的。
唯一的問題是,地下的涌金壇丟失,可能導致其他的后果,但是關于涌金壇的事兒,總捕頭并不掌握。
在他看來,他把自己的東西破壞了,就為了誣陷一下史大人,難道不可以嗎?
總捕頭每天里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在一個案子上耗費太多的精力。
雖然礙于沈繼的面子,沈繼每次召喚他的時候,他都會第一時間趕來,但是也不能任由沈繼把一個明顯已經結案了的案子,再繼續無限期地追查下去。
既然鹿鳴學堂的校長已經認罪了,那么這件事兒就可以上報了。
至于上面的人如何決斷,那就是大老爺們的事情了。
總捕頭畢竟是固州的地方官,沈繼則是老百姓,別管是不是修士,是不是太子,其實靠的都是一張臉。
如果對方不同意,沈繼也沒有權力命令他手下的捕快們,所以他只能認同了總捕頭的說法。
而凌笑寒那邊因為輸了賭約,現在心情也不是特別的好。
別管她的這個賭約可以兩頭堵,輸了也不吃虧,但是輸了的感覺就是不如贏了來得痛快。
她現在已經是沈繼的奴婢了,自然不敢對沈繼發脾氣,但是這并不影響他把脾氣發泄在總捕頭的身上。
“你們是如何干活的?難道就是靠推諉任務,糊弄上級嗎?”凌笑寒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師傅馬上就要到了。在她老人家來之前,若是抓不到那個校長,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總捕頭這邊也是苦著臉,道:“大小姐,你可得體諒體諒我。對面可是一個四階的修士!我一個七階的修士,怎么可能打得過他?就算他現在就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敢動手啊!”
這一句話把凌笑寒噎住了。
凌笑寒道:“那我可不管。”
總捕頭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還是等無情大人來了之后再處理吧,她老人家深明大義,一定會有更好的辦法。”
這時沈繼在旁邊挑刺,道:“怎么?這種事情只有無情能解決,鐵手就解決不了了嗎?”
總捕頭心里都想罵娘了。
求求你可別在中間挑事了。
你們兩個四大名捕的傳人在這里掐架,能不能別把我捎帶上?
轉過天來,總捕頭按原計劃把事情的經過和結果匯報給了圣臨城的提刑按察使。
按察使又與布政使和都指揮使,三人共同商量了一下。
對外自然是要把罪名都推在鹿鳴學堂的校長身上,有了他的認罪書,對哪里都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