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在力量灌注下變強了,但在同時,它內部所包含的,屬于楚牧的真氣也大大增加,占據印記的大部分。到最后······
楚牧輕輕伸手一抓,這印記便被他直接抓了出來。
玄功變化已經成了楚牧的本能,這種操作不過是順手為之。
在印記被抓出之后,戊己杏黃旗便成了無主之物,楚牧摩挲著旗桿上那古樸紋路,將自己的真氣注入其中,欲要如同吸納玄火鑒一般將這道器吸收。
然而當他的真氣注入杏黃旗之時,他卻是發現自己只能汲取其中的戊土己土之氣,對于杏黃旗的本體卻是完全沒有撼動的能力,甚至于,他連其真正核心——道則,也只能模模糊糊感應到,無法真正觸碰到。
‘道器之所以稀有,便是因為其中的道則難以蘊成,這道則如同天地間的規則一般,無形無質,難以捕捉,但又確實存在。以我如今的境界,想要觸摸到道則,還是有些想太多了。’
楚牧不無遺憾地搖搖頭,放棄了一步登天的念頭。
若是他能夠兵解杏黃旗并將其吸收,那是不是代表著誅仙四劍也同樣可以被他吸收?如果是這樣的話,楚牧說不定能一躍成為天玄界最強者之一,甚至沒有之一。
可惜這種想法剛開頭就失敗了,以他現在的境界,想要對道器下手還太遠。他甚至連道器的全部威能都難以激發出,更別提煉化吸收了。
不過對于非道器之物,楚牧卻不是不能下手。
動念之間,大邪王、敗亡、噬魂劍還有寰宇劍齊齊飛出,楚牧連出三掌,氣勁灌入三把兇兵之中,大邪王、敗亡、噬魂悉數化作鐵水一般的液體,齊齊融入寰宇之中。
窮兇極惡的煞氣被強行擠入劍體,一股股鐵水在劍身、劍柄、劍格上點綴出詭異又兇戾的紋路,貫穿劍身的血痕變成了暗金色,淡淡的幽光在其上方流溢。
當勁風刮過劍身之時,隱約可聞狂獸咆哮般的劍鳴之聲,兇戾之氣肆意飛揚。
兇極、惡極、戾極,比起純粹殺伐的誅仙四劍,此刻的寰宇劍反倒更顯兇惡,也更為渾濁,充斥著一股又一股的兇念、惡念。
若是作為性命雙修之兵,這寰宇無疑是極為不合格的,它的存在本身就會污化使用者,渾濁使用者的武意。但若是作為對敵的武器,那它無疑是合格的,因為它便是為此而生。
“這簡直就是一個污染源。”
楚牧看著這模樣大變的劍器,毫不猶豫地將其一把握住,負于身后。
他伸手戴上青龍面具,抱起小狐貍就走出昆侖鏡的空間,出現在東海的海面上。
此時,東海之上已是風起云涌,有暗紅腥臭的血霧從天際直直飄來,霧中有鬼哭狼嚎般的聲響連綿不絕。楚牧的目光透過那血霧看穿虛幻,從其中看到一個赤發獠牙的猙獰身影在飛馳。
一看到這身影,楚牧就知道這是天羅教的人沒錯了。
這一派的人修煉武功只看威力不顧及其他,門中因為練功而搞得自己不人不鬼的人不少,唉蛻凡境界就會出現樣貌畸變。
像是之前見過的那瘟皇,他在年輕時也是一副鬼怪模樣,只不過后來境界高深了,可以自如控制了,才變成那陰柔公子哥的模樣。
此人的出現,說明碧落仙子那邊已經開始發力了。
“如此一來,我也該將鯤魚舟還回去了,”楚牧搖了搖頭,“算了,反正所有資源都被掏空,而且以后它終究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