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會這樣對我說話的,就只有她一人了吧。”
涂元心里好笑的想著。
對于蘇劍歌這個人,自己跟她的關系十分的微妙。蘇劍歌是青蓮劍仙的徒弟,現在自己又變成了蘇劍歌的師弟。
所以未來有一天一切水落石出,自己該怎么跟蘇劍歌論輩分?
“各論各的啊,你叫蘇劍歌師姐,蘇劍歌叫你師父。”
如果是肖遙,一定會這樣說。
但現在肖遙不在,在了也不知道。
涂元干脆的撤掉了陣法,然后蘇劍歌走進庭院,認真的打量了涂元許久,問道:“真沒受傷?”
“完好如初。”涂元兩手一攤,笑著說道。
蘇劍歌繼續問道:“你憑什么反殺七境?”
旋即她又覺得這樣問不太準確,便改口道:“你詳細描述一下事情的經過。”
“是練氣士修煉的隱天訣,攻擊我的那個人叫馮圖,他應該不止是太阿書院的師長。”涂元說道。
蘇劍歌不禁皺起眉頭。
別看她是年青一代的修行天才,甚至被冠以青蓮仙子的稱號,可她的見識并不多。她更多的時間都只是在天劍宗里面修煉,能夠接觸到的很多知識也都只是跟劍修有關的。
而且很多事情不是靠學習就能掌握的,還得親眼見過才行。
所以她很費解,隱天訣自己也只是隱隱聽說過,自己的小師弟又憑什么能準確識別,甚至破解?
這些疑問她沒有急著問出,因為涂元還要繼續說下去。
“隱天訣一共有三式,隱魄針,遮天幕,觀海身。如果他只是用前兩個招式對付我,即便失敗,也只會受傷。但他太過自信,直接以觀海身降臨我的識海,我斬破了他的觀海身,他就死了。”
涂元如實說道:“我的識海比較特殊,比很多人都要廣博,所以七境也奈何不了我。遇上我,只能說他運氣不好,不然一境是斷不可能反殺七境的。”
“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從你在試劍臺斬出那一道劍意之后,我就看出來了。”蘇劍歌說道:“但是你的秘密我不會逼問,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說了,記得告訴我。”
“這個秘密很大,可能比天還大。連天都保不住,你總會知道的。”涂元說道。
蘇劍歌點了點頭,而后轉移話題,“確認了你沒事,那就跟你說下我這次來的目的。不論結果如何,現在是太阿書院的人主動出手殺你,這件事如果沒有一個說法,天劍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跟我想的一樣。”說著,涂元走到了庭院門口,目光落在了任良才的身上。
蘇劍歌跟了上去,問道:“幫兇?”
然后不等涂元回答,便說道:“參與者之一。”
“要殺了?”蘇劍歌問道。
涂元搖了搖頭,說:“此人天賦異稟,殺了可惜。”
聽到這話,任良才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不是驚訝涂元不殺他,而是驚訝于涂元不殺他的理由。
天賦異稟,殺了可惜。
這樣的話,不應該是長輩對晚輩說的么?
如果此刻說出這句話的是天劍宗的任意一位峰主,或者哪怕是二代弟子,也都不會讓他感到如此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