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從蘇劍歌口中說出,也要正常許多。
但偏偏,這句話是涂元說的,而且還是一副老成持重的口氣。
這一刻,任良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高興了。
按理說他是應該高興的,得到了如此高等的評價,還撿了一條命,怎么能不高興呢?可他偏偏就是高興不起來,只因為說這句話的是涂元。
雖然他明知道,涂元不是那種會刻意在語言上貶低別人的人,但他就是過不去心里這道坎。
如果不是保命要緊,他一定要起身與涂元好好理論一番,問問他,你我同輩,甚至論起修煉時間我還是你的前輩,你憑什么這樣評價我?
現在的話,還是把這些都藏在肚子里吧,以后有的是機會說。
蘇劍歌站在涂元身旁,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她的意見,就是尊重涂元的意見。
對于任何一個參與到刺殺當中的人,決定權都掌握在了涂元的手中,涂元可以憑借自己的意愿做主,不論他如何決定,天劍宗都是他的倚仗。
不過事情并沒有到這里就結束,接下來二人還要到太阿書院走一趟。
于是在決定了任良才的生死之后,蘇劍歌說道:“隨我去太阿書院。”
涂元沒有問為什么,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是天劍宗的事情。
…………
…………
一刻鐘后,太阿書院的大門前,出現了兩個背劍的身影。
一個劍意凜然,一個普普通通。
劍意凜然的那個蘇劍歌,普普通通的那個自然就是涂元了。
他并沒有蘇劍歌那般逼人的氣勢,就像是一個路過的普通人,然后湊過來看看熱鬧。
書院的大門并不像天劍宗的山門一樣有人守衛,這里真的就跟其他國家的普通太學一樣,只有個不帶修為的看門人。
門口經常來往的都是穿著儒生衣服的書院學生,有些人具備一定的修行基礎,有些則干脆跟看門人一樣都是普通人。
這里實實在在的就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地方,如果不曾走進天院看一看,根本不會聯想到這里是整個秦國最大的修行者輸出機構。
“要闖進去嗎?”蘇劍歌問道。
雖然沒有人攔著,但她還是這樣問了一句。
涂元急忙解釋道:“先前我來過,這里并沒有任何禁制,更無守衛。我們從這往深處走,走到天院才會遇到正式的修行者。”
蘇劍歌沒有接話,只是一步邁進了書院。
二人就這樣走著,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都是書院的學生,這些學生大都帶著敵意,明顯是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但從他們的敵意如此之深來看,好像又不了解事情的全部,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蘇劍歌此次代表天劍宗來,她的目標就只有天院…………
很快,兩個人站又踏進了天院。
而這一次,他們沒有再暢通無阻,剛剛邁進天院大門的一瞬間,就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人同樣一副儒生打扮,沖著二人恭敬道:“學生印忻,見過蘇峰主,涂元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