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趙良辰已經開始運轉體內的真元,強大的威勢迸發出來,試圖鎮住眼前的涂元。
像趙良辰這種大國邊境城市的修行者,大都走的是戰者的路線。
戰者的本質上是武夫,經過了一定時間的演變,與武夫有了一定的區別,但并沒有完全從武夫這條道路獨立出來。
他們與武夫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們善用兵器,而武夫在非不得已的情況下,都會避免借助外力。
涂元看到趙良辰在運轉真元的同時,也喚出了兵器——一桿長槍。
那長槍一看就不是凡品,放到咸陽城的琉璃閣拍賣,也一定會有很多人出價爭搶。
但涂元對這東西不感興趣。
他對趙良辰也不感興趣。
如果可以,他甚至連看都不想多看那三人一眼,只是三人偏偏要無端生事,著實煩人。
“我只重復一次,帶我們去尋找其他元珠藏匿的地點,否則我就廢了你!”見涂元沒有說話,趙良辰提起長槍,槍尖指向涂元。
涂元一句話都沒說,抬手握住背后的鐵劍。
他的這個動作,瞬間激怒了趙家的三人。只聽趙良辰說了一聲‘找死’,三人便一同沖了過去。
武技,是低階戰者修煉的攻擊招式。三個人起手便是自己的拿手武技之一,兩桿長槍,一柄戰錘,全都裹挾著澎湃的真元。哪怕是現在的涂元,一旦被打中,也必定兇多吉少。
三人顯然是下了殺手。
但涂元面對三人的圍攻卻一點都不慌,或者說,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他,面對天下間的任何人都不會怕,就更別提這三個乳臭未干的少年了。
那個帶頭的戰者三境中期的修為,表面看起來很強,卻要比剛剛被廢了修為的任良才弱上不少。
若是任良才在這里,只憑他修煉的一個劍字,就能擊敗眼前的三人。
而換成涂元的話,就更加不用多說了。
眼看著三人的攻擊到來,涂元只是抽出身后的鐵劍向著正前方猛地斬落。這個過程,懸停于丹田內的那柄銹劍,上面銘刻的十五道紋絡突然迸發出異樣的光彩。
道道無形的鋒利之氣順著涂元的四肢百骸,匯聚到鐵劍之上。
下一刻。
轟!
涂元手中的鐵劍本不是重劍,卻斬出了勢大力沉的效果,將三人盡數擊飛。
那三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翻滾了幾次,開始口吐鮮血。
兩個修為稍弱的人吐了血以后便昏了過去,只剩下修為最高的趙良辰,有些渙散的眼神帶著驚恐和疑惑,眼睜睜看著涂元不斷靠近,渾身動彈不得,只能艱難的開口問道:“你……要……做……什么……”
涂元揮動手中的鐵劍,說道:“要殺我的人,我一向是不會留他性命的。”
語罷,鐵劍便在趙良辰的驚叫聲中果斷斬落。
…………
…………
與此同時,烏坦城的廣場之上,這一幕被絕大多數的人看在了眼里。
趙良辰家族里的長輩當場怒道:“混賬!這是誰家畜生,居然敢下殺手!停下,通通給我停下,我要親手把這個畜生抓回來!”
“趙家長老,現在停下試練,未免不妥吧。”林家的人站出來說道:“雖然近幾年都沒有人再下殺手,但最初試練的時候并沒有定下不許下殺手的規矩,所以這個少年的所做作為,也不能成為被定罪的理由。
況且剛才的戰斗過程中,是趙家子弟先下的殺手,那少年只是反擊,從道理來講,也無不妥。”
“林家的!我看你們就是故意想看熱鬧,等著自家的崽子坐收漁翁之利!”趙家長老憤恨道:“你別高興的太早,這個小畜生心狠手拉,若是對上林家的幾個崽子,我看你們是否還能這般淡定。”
“那就是我林家的事情了,趙家長老大可不必擔心。”林家人淡淡的說道。
廣場之上,所有人都把二人的爭吵聽的一清二楚,大家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只有兩個人,在看到涂元衣著的那一刻,臉上寒光一閃而過,眼底的陰郁遲遲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