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采訪時間。”昆汀側過來面向秦絕,手攥成空拳模擬話筒,“來自龍洲的
n先生,你希望在這里收獲什么”
秦絕失笑。
“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就在幾分鐘前。”她心情重新變得愜意,“因為它,我滿載而歸。”
昆汀海藍色的眼眸微微睜大,他對著瘋狂拍照的媒體做出一個夸張但可愛的驚訝表情,旋即笑嘻嘻地將秦絕同樣模擬麥克風的手按下“我用這次提問機會交換你的秘密。”
“好吧,那過來說。”
秦絕聳了聳肩,口吻輕快。
兩個人向相機后的媒體點頭致意,轉身向前走。有了同行者果然不同,秦絕與昆汀邊走邊聊,盡管側方和背后都是華麗奪目的娛樂圈盛景,他們卻像一對在噴泉廣場漫步閑談的朋友,氛圍輕松悠然。
共同走完剩下這一小段紅毯,又聽秦絕簡短講了講之前發生的故事,昆汀心滿意足地擺擺手同她告別。秦絕也走向賀栩等人,一瞬莫名幻視自己和昆汀仿佛兩個放學回家各找家長的學生,不由覺得好笑。
“應該拍張合照的。”陸淺山道。
他指的是秦絕和賀栩。
“無妨,結束再拍也不遲。”賀栩粗聲粗氣道,瞧著情緒不錯。
聽出老爺子話里的意思,秦絕啞然,穆思思莞爾。
幾人在這又站了片刻,例行社交結束后才進入頒獎大廳。
維納佐拉國際電影節在方方面面都將自己推崇小眾的風格暴露無遺,初入頒獎大廳仿佛跨越了次元壁,來到截然不同的世界。
此處并非金碧輝煌的禮堂,反而更像典雅的中型音樂廳,冷色調的燈光營造出幽靜安寧的氣氛,嘉賓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小心地走下臺階,優雅落座,無人高聲喧嘩,唯有臺上樂師在藍紫色的聚光燈里拉著大提琴,琴聲低沉舒緩,飄蕩在眾人耳畔。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許久,門外仍有人斷斷續續地趕來。約四十分鐘后,大提琴手才停止演奏,在逐漸暗淡的光線里帶著樂器離開。
黑暗持續了幾分鐘,舞臺上的大屏幕亮起,放映的是一部紀錄片,從第一屆開始將維納佐拉國際電影節的獲獎作品依次回顧。
電影的魅力如有實質地透過銀幕,私語聲越來越輕,頒獎大廳內的氛圍愈發沉靜。
秦絕留意到身旁賀栩的神色漸漸凝重,她沒有出言發問,靜靜地看了幾分鐘后,在心底得出老人家心緒難平的答案。
四年了。
距離上一部龍洲作品入圍維納佐拉國際電影節并獲獎的時間,已有整整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