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真什么好處都不要”話回當前,秦絕悠然走出停車場,斂起音量調笑道。
耳機里傳來黏軟的回應,似邀功更似撒嬌,秦絕輕笑出聲。
“提前收攏人才庫,為以后秦科大的學生們創業做儲備可以,很有前瞻性。”
她隨手摘下一片草葉,放在唇前吹響一段旋律。
是秦科大的校歌。
前些天在山林間玩得確實爽,秦絕心情很好,用手機自帶的應用寫了首粗糙的歌曲小樣丟給程錚聽著玩,結果隔了兩天就從鋪天蓋地的新聞里看到秦科大宣布校歌已定,且前奏和尾奏分別用作上課下課鈴。
彳亍口巴。
多大點事兒也要嘚瑟一下。
葉笛聲傳到程錚那邊,帶回一串黏糊糊的笑音。
“是阿染和先生的功勞。”程錚還記著秦絕方才的肯定。
“虛空甩贊是吧。”秦絕說,“跟我有什么關系。”
“是先生勝利了,阿染才會來到藍星。沒有阿染,僅憑秦一科技無法完成如此精準的大數據模型。”程錚道。
夜晚驟然刮起一陣涼風。
良久的沉默,秦絕笑了一聲“這話我可真不愛聽。”
程錚也好,七軍師也罷,他們都太喜歡夸耀她的功績。其實并沒有什么功績,她只是跟垃圾系統打了一架,然后贏了。
僅此而已。
程錚在耳機里笑了笑。
“我們一直有著相同的壞習慣,先生。”
“你他媽的,閉嘴。”秦絕說。
半合時宜的調侃驅散了隨舊時記憶涌進鼻腔的腥臭味,那股被血液和碎肉浸潤的泥土的味道,不論過了多久都讓人記憶猶新。
秦絕閉上眼睛,靠在樹旁長嘆一聲“也罷,憶苦思甜。”
她有時候是得多回憶一下血海尸山的酷烈慘狀,不然也不至于四天前的晚上還為家里那群不省心的孩子們長吁短嘆秦老隊長在末世里從來沒怕過事,怎么到了和平年代反倒動不動就心累起來了還是和諧社會給慣的。
牽絆多,顧慮重,于是變得軟弱。
想到這個,秦絕甩甩腦袋,一邊轉開話題,跟程錚聊起唐糯的學業,一邊跟自家閨女知會一聲,讓她將剩下的那套寫真圖公開,姑且先給卿卿們找點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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