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是戴著簪子去見蕭教授的。”
王柔想了一下說,“然后我們發生了一些爭執,我的簪子就掉在了地上。”
她又道“其實我看到羅保安說的時候才意識到那個是我的簪子啦,因為我出來之后沒有立即發現它不見了,是后來才意識到的,所以也不確定是丟在了辦公室還是路上我還和我的秦提到這件事了呢。”
“對,今天下午我們見面時她說過我送給她的發簪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秦封頷首。
“噢,我想起來了。”
羅涵也道,“我下午看見柔校花離開的時候顯得有點狼狽,現在看來應該是頭發亂了的緣故。”
“對,可能就是這樣。我當時走得也很慌。”
王柔點頭。
“你為什么離開得很慌亂是不是因為你已經痛下殺手”
“哎呀你不要總詐我啦”王柔嗔了詹學松一眼,“那個謙,謙學長不是在我之后也有來嗎他能見到死者就說明排在他之前的我沒有殺人啊。”
“唔,這點我覺得柔校花說得很合理。”
羅涵點點頭。
他開始做最后總結“這些就是我找到的全部線索。嗯,目前我只梳理出了這兩個人的線索,但是很難說懷疑誰,我先保留意見吧。好我的art說完了。”
“好棒好棒”
“很清晰”
其他幾個人給羅涵鼓掌。
“既然說到了柔校花,那下一個就我來吧。”
詹學松自己起了身,“這個簪子一出來,我就覺得本案清晰了很多。至于我為什么這么說,還得從頭說起。”
他把照片一一貼上,指著第一張道
“搜證開始之后我第一時間勘察了現場并仔細查驗了尸體,然后我發現,死者不一定是死于心臟病突發”
詹學松一句話說得五個嫌疑人都抬了抬眼睛。
“死者的側頸,就這里,有一個洞眼。”
詹學松指了指自己脖子左側靠近大動脈的位置,“洞眼很細,非常不明顯,我是看見了黃色粉末才發現這處傷口的。”
“黃色粉末”
秦封詫異地揚了揚眉毛。
“對”
詹學松斬釘截鐵道,“傷口的里面和外圍都有一些黃色粉末出現,所以我合理懷疑,死者并非疾病發作,他是被毒殺的”
“為什么”
明謙好奇地上半身前傾,“我想問心臟病突發這個是怎么排除的呢”
“嚴格來說現在還不能排除。”
詹學松措辭嚴謹,“但是有一個小細節,促使我有了當前的判斷,就是這里。”
他接著指向第二張照片
“死者的嘴唇靠里的位置泛起黑紫色,這是較為常見的中毒跡象。而心臟病發作在體表和面部沒有任何特征,一般而言,只有交給法醫,經過尸檢才能確認死因是疾病突發導致猝死。”
詹學松說得頭頭是道,“我認為接下來的要務除了挖掘作案動機,我們還要尋找作案證據。而剛才那支發簪,它尾端比較尖銳,粗細在視覺上也和死者側頸處的洞眼比較契合。我現在深切懷疑,這支發簪就是兇器”
王柔的眼眸閃了閃。